第5章 往事(第1/2 頁)
言文悅看著她,已知她的確知道些什麼,可又沒有證據直接表明她與此案有什麼聯絡。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了平靜而尷尬的局面,段玉良在一旁忽然說道:“大姑娘啊,你要是不知道後巷裡的事,要不咱們說說城中的一些流言?”
大姑娘好像被誰拿針扎醒一般,纏扭的手指忽然分開,慌亂的她理了理髮髻,吞吞吐吐的道:“啊什麼流言”
段玉良笑著,像是一個老不正經的糟老頭子看著她,道:“城中一直流傳著你與諸多懸案有關,現在恰巧又在你客棧的後巷發生了命案,你說這真的都只是流言和巧合?”
大姑娘一聽這話,嚇得趕忙跪在地上,嬌豔的臉上瞬間流出幾顆晶瑩的淚珠,一邊磕頭一邊哭訴著:“大人明鑑啊,小女子孤身一人來這夜豐城已有快三十年,幸得西門前的老大娘收留在茶棚過活。雖說如今青柳客棧的生意也是有聲有色,可是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違法的事啊!關於城中的那些流言傳說,不過是眼紅之人惡語加害罷了。”
看著大姑娘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般,一副滿腹苦言難以表達的模樣,言文悅和段玉良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大姑娘瞟了一眼他們,見二人面面相覷,一臉茫然,又加把勁兒,從眼中擠出幾滴淚水來。
大姑娘能夠孤身一人支稜起這間客棧二十餘年不倒,自然是有些手段技巧的,裝作苦命人的模樣豈不是信手拈來。更何況,這一路走來,她也確實經歷過無數苦難,只不過那些人只願相信一個女人的成功只能是透過手段來獲取罷了。
言文悅扶起大姑娘,道:“想必老闆娘聽到此事也是受了驚嚇,不妨我等改日再來詢問。”
段玉良覺得自己的話好像過重,深懷歉意的道:“打擾了,老夫剛才言有所失,還望見諒。”
大姑娘嚶嚶作語,聽不清在說些什麼,臉上的妝容也花的像一團麻。他二人看著這情景,也不好意思多待下去,要是傳出去兩個管制府的大人欺負了這個獨居多年的婦人,這不叫整個夜豐城笑掉大牙?隨即,他們輕聲安慰幾句,便轉身離去,走到樓下還不忘多看虔誠立一眼。
大姑娘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一頭扎倒在床上,自己默默地擦去緩緩落下的淚珠,最終她還是沒有忍住,想起了傷心的往事。
大曄某處
漆黑的屋子裡看不到一絲光芒,緊閉的門窗將任何聲音隔絕在外,兩顆鐵蛋在“咯吱咯吱”的輕輕作響,伴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轉動。
屋外的陽光灑在大地,萬物一片生機勃然,新長的柳葉剛剛探出頭,隨著枝幹垂向下去。樹杈上的鳥兒忙碌著,一會兒搭搭窩,一會兒喂喂巢中的幼鳥,遠處傳來幾聲微微的蟬鳴。
勤勞的信鴿從遠方而來,經過重重高山,飛過條條江流,平穩的落在熟悉的地方。屋子裡有人撒出一把鳥食,鴿子輕盈地落在地上,正要準備飽食一頓,一隻血色暗淡的手從黑袍中伸出將它拿起,取出藏在腋下的信件,又將它扔在地上。
信件上簡單的寫著幾個字,那人看過一眼後,就向屋內走去。
幔帳緩緩拉開,一束光照了進來,照在那雙潔白的手上,兩顆鐵蛋還在微微轉動。
“夜豐城的訊息到了。”黑袍人冰冷的聲音緩緩的稟報著:“段玉良已經察覺到了異動,已經去過青柳客棧了。”
“哦?這麼快就有了行動?”對話的人聲音低沉渾厚,語氣中自帶生人不可近的三分威嚴:“看來他這個大帝師還真的有些東西在。”
“他若真的不為所動,我還真看不起他。”黑袍人語氣中充滿了憤恨和鄙夷。
那人笑一笑,說:“都過去幾十年了,你對段家的怨恨還是沒有減少,看來修行者也不都是虛懷若谷。”
“都是一丘之貉,何必下毒手,害我滿門?”說著一陣磨牙的聲音傳出。
“既然你心中怨氣難消,那你就去夜豐城再給他找點麻煩吧,切記不可顯露真身!”
“哼,那老小子道行差的還遠呢!”說著他退了出去,一個轉身消失在院子中。
隨著幔帳緩緩拉起,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屋子內又恢復一片漆黑,剎那間屋內閃過一道寒光,那是從他眼中閃出的光。
夜豐城外,小溪邊上有一座破屋,屋外長著一棵好不應景的柳樹。
粗壯的樹幹要三個人合抱才能抱住,蔓延生長的柳枝也有一人的胳膊粗,柳葉細小的點綴著茂盛的樹冠,陽光從高處照下來,一大片陰涼地正是納涼的好選之處。
微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