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龍澤玄示(第1/1 頁)

南十字的甲板上，派蒙攔住了身前這個有些陌生的男人問道：“額？你是那個桂川是吧？”

“如果兩位是找桂川曉的話，確實是我沒錯了。”男人點點頭，即便身上帶著面具也能察覺他此刻應該帶著微笑：“據我所知，兩位上船也有些時日了，不知兩位找我所謂何事。”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聽北斗說你們也要去稻妻？”

“稻妻人回稻妻不是很常見的事嗎？”

“可是稻妻人為什麼要偷渡啊？難道雷電將軍的鎖國令已經嚴厲到這個地步了嗎？”

“這倒不是，鎖國令對稻妻人還是挺寬容的。只是……劍主他身份有些敏感……”

熒眼神微動，疑惑道：“劍主？是指那位龍澤先生嗎？”

“正是。劍主乃是北辰一刀流的傳人。”

“北辰一刀流？”

“呵呵，北辰一刀流只不過是稻妻刀術的一個小流派，兩位沒聽過也正常。”溫和的聲音從三人背後響起。

“劍主。”桂川微微頷首，主動站在龍澤背後。

背後打聽人家訊息被逮個現行，派蒙只能尷尬道：“額……龍澤先生。”

“不必拘謹……正如前言，北辰一刀流只是個沒什麼秘密的小流派。兩位有些疑問在下能解答自當盡力。但在下資質愚鈍，劍術只學了皮毛，有些問題恐怕不能解答。”

“那個……聊了這麼久還只知道你叫姓龍澤。”

龍澤微微躬身：“是在下的疏忽。玄示，這是我的名字。”

“那玄示，劍主到底是？”

“北辰一刀流乃是劍聖武藏所創，武藏前輩曾挑戰稻妻諸多劍術流派的掌門而勝止，所以當時亦有劍主之稱。在此之後，蒙各位同道抬愛北辰一刀流的傳人便有了劍主這個美稱。”

“那北辰一刀流是不是很厲害？學了之後就能天下無敵之類的。”派蒙激動道。

派蒙那副樣子引得龍澤輕輕一笑：“呵呵……劍術這種東西，仁者見仁，智者劍智。如果只是追求更強的殺傷力反而落了下乘。但稻妻的刀術流派有一個共識——劍至深處，一擊便可制敵。”

“一擊制敵？真的有這麼誇張？”

“只是一種說法而已。據我所知，即便是將軍大人也未真正達到一擊制敵的境界。只是……在北辰一刀流的劍聖遺書上寫著一句話我覺得足以形容這種境界——我拔劍即是地獄。”

熒點了點頭，贊同道：“拔劍即是地獄……如果是這樣，或許真的什麼都能以一劍解決。”

“即便是現在，我仍然不敢相信有人能做到這樣一種境界。但如果是劍主的話，說不定可以……”桂川感慨道。

“額……這種境界的依據是什麼？我感覺更像是一種虛構的境界。”

面對派蒙的懷疑，龍澤不僅不惱怒反而輕笑道：“我最開始也當這是一種天方夜談。但現在——我或多或少捕捉到了那麼些靈光。地獄並不是因拔劍而生，而是由心所生、借勢而現。”

派蒙搖搖頭道：“心什麼的……感覺更玄乎了。”

龍澤苦笑著搖搖頭：“對於不使用劍的人來說確實有些玄乎。這也是北辰一刀流沒落的原因……”

“不說這個了。龍澤你們為什麼要回稻妻啊，還帶著面具？”

“在下此行是想讓將軍大人收回眼狩令。至於面具則是為了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要怎麼讓雷電將軍收回眼狩令呢。”派蒙恍然地點點頭，又丟擲了另外一個問題。

出人意料地是龍澤竟然搖搖頭乾脆地回答道：“不知道。”

面對熒和派蒙震驚地眼神，龍澤緩慢但又堅定地道：“我能做的只有告訴將軍大人萬民的心聲……哪怕，代價是生命……”

末了，他又溫和一笑：“當然，如果不用付出代價自然是最好的。”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對你改觀了。”

“那你之前對我是什麼印象？”

“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稻妻的某個大人物，高高在上、不近人情。”派蒙雙手抱胸。

“原來在下在二位眼中是這樣的形象嗎？不過我倒是聽北斗船長說起過兩位的事蹟。”

“欸？玄示你原來知道我們嗎？”

龍澤輕笑道：“我當然知道啦。來自異界的旅行者——熒和她的嚮導——派蒙，歡迎你們來到永恆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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