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跟你走(第1/2 頁)
唐玉書雖然嫌棄安氏出身低賤,不能給自己飛黃騰達以助力,可夫妻一場,只想找莊子庵堂處置,並沒有想過打打殺殺。
現在安氏不知悔改還反咬一口,讓他心裡惱怒更深。
劉氏氣得咬牙,她也並不想安氏死。
京城大戶人家裡誰沒有通房妾室,多一個安氏無關緊要,妾室不過是一個奴婢,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
孫家小娘子真正芥蒂的是有庶長子,而且唐玉書還有意在隱瞞此事。
她讓人故意給安氏說唐玉書要娶貴女為妻,再打暈安氏藉機除去孩子。
若唐家鬧起來,那也是安氏之過,跟旁人無關。
既能讓玉書提親,又消了隱患,真是一舉兩得。
只是不明白那孩子明明已經斷氣,怎麼又活過來了。
幾人各懷心思,安春風手中也捏緊一把汗,渾身氣勢全開,不敢露出半分怯意。
唐家是有人要她和孩子的命,今天必須離開,而且還要趁著外面風聲緊,唐家有所忌憚情況下,有保障的離開。
若是被人在這深宅裡拖上幾日,等劉氏和唐玉書緩過神來,再想出軟禁辦法,自己再想脫身肯定難度大增。
屋裡氣氛緊張,秦氏沒有出聲,只捻著絹帕掩面而泣。
唐玉書咬著牙,想到自己即將來臨的富貴,只能忍下這口氣,先將人打發走:“好,你走,帶著孩子走得遠遠的,不許再登我唐家門,也別讓我再看見你!”
唐玉書不再拖延,把一直收在母親秦氏那裡的安家戶本丟在地上。
安家父母雙亡身份路引丟失,安氏到寶山縣後,唐家就出面去縣衙替她重新立戶,平素被秦氏鎖在箱底,安氏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安春風撿起珍貴的戶本塞進懷裡,淡淡道:“唐舉人,只要你守信,我就答應不再婚嫁,也不再糾纏,現在你就當著大家的面發誓吧!”
沒有良心的人,法律都管不住,發誓更是聊勝於無,只是用來嚇唬人的幌子。
她在後廂房跟唐玉書說過,願意帶著孩子離開,自己不再跟唐家有牽連,也沒提撫養費的問題。
唐玉書窮鬼一個,要錢也沒幾兩銀子,還得跟在這跟惡毒之人撕巴一陣不值當。
但也有一個唯一條件,就是要唐玉書承認唐牧是他的親兒子。
以後孩子長大說起總要有個出處,不能讓人罵成生父不詳的野種。
唐玉書聽到安氏提起自己在後廂房答應的話,臉色一鬆。
常言道,心誠則靈!
他不在乎什麼發誓,那些說出口的話自己心都不信,鬼神更不信。
再說又只是承認孩子的身份,這本就是事實。
男人外面有私生子雖然不算光彩的事,只要不入族譜,不能回來爭搶家產爵位,一般正妻都是置之不理。
唐玉書願意發誓,秦氏可不願意。
她不明白安氏怎麼從一貫的唯唯諾諾,變成如此的蠻不講理,不僅敗壞家裡名聲,還是當著自己的面對舉人兒子提要求,護崽之心陡然爆發。
“安氏,你怎麼能變成這樣無禮,娘真是看走了眼。
以前還以為你是個溫良性子,可今日才知道你這毒婦不僅要害夫家,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放過!真是枉費娘心疼你這些年!”
秦氏撫胸流淚嘆氣,一副肝腸寸斷悔不當初的樣子。
安春風對秦氏沒有感情,憑著記憶中原身的卑微討好,她也喊不出那個“娘”字。
此時心中只有鬱憤翻湧,有替原身不值,也為這點虛情假意不屑,揚聲嘲諷道:“幾年的溫順換來的只有背叛和欺瞞,秦太太你又何時真正心疼過我。
說什麼以後我就是唐家兒媳,呸!不過是把我當成你家不要月例銀子還倒貼的奴婢。”
秦氏被原身恭敬伺候幾年,早就習慣安氏的卑微做派,現在被安春風當著劉氏的面揭臉皮,秦氏也羞惱起來:“當兒媳?你真真是臉厚心黑不知羞恥。
明明是你這個克父克母的掃把星,自己跑上門來,留在唐家賴著我兒不走的,像你這種賤婢,就是當個妾都在抬舉你。
是我唐家給你吃喝,給你遮風擋雨,你不知感恩,還要害我孫子。”
安春風再也聽不下去了,不明白原身究竟是被鬼迷了心竅還是狗屎糊眼,才會不顧臉面不顧羞恥的守著唐玉書。
安春風嗤笑道:“好,果然都不用裝了。你們真是子承母業,一個個都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