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荒唐事,不知井外天。(第1/2 頁)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一個孩子努力的呼叫著自己的母親,但那乾枯的屍體不會回應他,回應他的可能是天空飛旋的烏鴉,或是漸漸逼近的野狗。
一個沒有人保護的孩子,只是它們口中的一道零食。
耿舉只是指了一下那孩子,就有人為他帶來。一路上,他撿了不少這樣的孩子,至於成年人。應該靠自己,或者等待強者來挽救他們,那個強者現在還不是耿舉。
這該死的老天,似乎一直在刁難著人類。地震,大雪,都被朝廷賑災給安撫下去了,結果又出現了一場瘟疫。
那種無形的殺手,讓整個朝廷都束手無策,即使耿舉,也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做好自己隊伍的防護。飲用水煮開,保持衛生清潔。與那些難民離遠一些。
至於撿到的小孩,他找了幾個健康的婦人遠遠吊在隊伍後面。
耿舉已經走到了聊城,這裡屬於鉅鹿郡,可以說是耿舉的老家。距離前線無鹽城只有150公里,耿舉準備先停下,去前線問問太師王匡與將軍廉丹,他應該駐守哪裡?
耿舉可不想上戰場,他押送糧草的,至於前線,不會缺他手底下的2千人。
鉅鹿的耿家家主名叫耿純,其實家主之位應該是他父親耿艾的,只不過耿艾現在是濟南太守,離鉅鹿200多公里遠,就把家主的位置給了兒子耿純,讓他來管理家族大小事務。
鉅鹿耿家與茂陵耿家同源,耿舉恭恭敬敬的叫了耿純一聲叔伯。
耿純如今只有30來歲,為人豪爽,身體粗壯,哈哈大笑下就把耿舉拉到了家中,擺下家宴,為耿舉洗塵。
“侄兒,你就帶兵駐紮在這,莫要去鹽城,我有訊息稱赤眉大頭領樊崇已經領兵與王匡,廉丹對上了,大戰將起,咱可不去湊那熱鬧,你就安心在住下。至於糧草,讓他們自己派人來取。”酒過三巡,問過了各自家裡情況,耿純擔心的說道,他就怕自己這個侄子想要建功立業,在折在戰場上。
“叔伯放心,我也正有此意。明天我去信無鹽,最好再能要來一些兵馬駐守這裡,看管糧草。”耿舉當然也這麼想,他跟他的大哥二哥可不一樣,他心裡也不是熱血上頭的年輕人了,那種幾十萬人的大戰,他這點人掉進裡面連個浪花都沒有。
什麼能比自己小命重要!
耿舉在耿純這住了三天,每天酒宴不斷,但耿舉還是會抽出時間,把自己關在房裡鼓搗。
鼓搗什麼呢?保命的東西。
王莽把他派來前線,他能不小心些?
說的好,和自己多親,多近。
可要是真信了,那耿舉上輩子幾十年就白活了。
畫餅能信?
耿舉以為這是一場大戰,大戰怎麼也要打上很久,至少得幾個月吧!在這時間裡,自己什麼弄不出來?火藥當然是首選了!但說真的,他倒是知道火藥配方,但你讓他動手…耿舉雙手都在顫抖的裝填著火藥,而是一個又一個葫蘆!
耿舉也是真沒辦法了!他記得看小說時,人家都是造個手榴彈什麼的,但他找了全長安的鐵匠也沒人願意接他這個活,就算加錢,刀夾脖子上,打出了幾個鐵球,可耿舉一實驗,火藥竟然炸不開鐵球!
沒辦法,只能混弄了,葫蘆爆了雖說沒什麼殺力,但聲大!
耿舉的想法就是,弄不死你,我也嚇你一跳。
耿舉很認真,但他沒想到,10萬大軍的統帥,太師大人!王匡也會那麼認真。
王匡,很受王莽重用,要不然也不能讓他來統帥10萬大軍!
王匡的老子為王莽在他們的姑媽手上要過玉璽,雖然摔掉了一個角,但也是有大功的!
他死的早,功勞就都到了王匡身上。
王匡從小習武,在長安有著諾大的名頭,幾次與更始大將軍廉丹切磋,都是完勝!
整個長安,就沒人能打得過他。
他對自己的武力值很認真,並且一點都沒懷疑是別人讓著他。
認真的王匡,見到裴崇竟然敢帶兵迎戰,馬上火就上來了,出兵!一定要出兵!即使廉丹想要勸住也不行,最後只能放棄守城優勢,跟著出了城。
兩軍相持在平原,王匡身穿銀甲,手持銀槍,坐下白馬,身後長長的白色披風。好不威風!好不帥氣!
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彷彿在指引著他榮耀的道路!
“真他娘刺眼。”
不知道誰來了這麼一句。
把王匡一下從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