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等我回來。(第1/2 頁)
肖國邦看著對面的女警,給他槍的人再三強調如果何平的女兒審訊他,要竭盡所能地刺激她,他自認為是做到了,女警當時是真心問自己解脫了嗎,誰不想從仇與悔中解脫出去?她起了殺念,怎麼可能輕易放下,再激她一次
女警開了口:“我查過了,你曾經是家父領的兵。不過,你入伍後半年左右,家父在抗洪救災中受了重傷因此退伍,你們倆應該沒什麼交集。”
肖國邦在心底嗤笑,打感情牌?天真。
女警繼續說道:“我猜你應該不記得他了吧。”
當然不記得了,漫長的軍旅生涯裡,何平不過是匆匆過客,他的長相、聲音、性格肖邦國早就忘了,但唯獨記得那人的背影。滔天的洪水,逆流而上的軍人,被高高舉起的少年,那是他從軍後第一次意識到英雄是什麼樣子。不過英雄又怎樣?不明不白的死,留下不甚清白的名。
肖邦國不無嘲諷地開口:“是不怎麼記得了。但是我想不到曾經的團長會走的那樣淒涼,你身為子女,一點都不羞愧嗎?”
何知秋靠在椅子上,態度散漫,“你們組織給你派的任務是刺激我?你猜你成功了嗎?”
肖邦國聳了聳肩,“成不成功,冷暖自知吧。”
戚彧敲了敲桌子,“肖邦國,你昨日持槍殺害了三人,複述你的動機。”
“為母報仇!”每一個字都慷鏘有力,肖國邦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遲疑、懊悔。
何知秋問道:“為什麼在知曉你母親可能是遇害身亡沒有來找司法部門為母伸冤?”
肖邦國笑了,“你說呢?你父親沉冤得雪了嗎?你走了陽關道,我過了獨木橋,咱倆現在誰暢快些?”
何知秋扔過去一份檔案,“你先看看這個再說暢不暢快。”
肖邦國垂下視線,母親的死亡報告。
任美瑩,骨齡40歲左右,屍骨多處輕微骨裂,死前疑似遭遇毆打,胸骨處有明顯刀痕,推測死因,被利器捅破胸腔,失血過多而死或血液倒灌入胸腔窒息而死。
肖邦國抬起眼,“我沒看出有什麼問題?!我媽媽慘死,我報仇”
戚彧冷冷地開口:“肖邦國別自欺欺人。你母親是被人捅死的,和你父親說的死因根本對不上!”
“那又怎麼樣?總之是被范家人害死的”
何知秋打斷了他,“這可能根本不是事實,我們走訪了你們花園城中村,範勇確實是個村霸,但是他兩個兒子行為還算是規矩,沒出現過去別家田裡搗亂的情況。不過,我們發現了事關你母親聲譽的傳聞。”
肖邦國雙眼通紅的看著對面的警察,何知秋繼續說道:“你母親生前曾被村裡人傳言與範勇發生了不正當關係。”
肖邦國狠狠地捶著桌子,“胡扯!”
戚彧說道:“我們走訪了很多家瞭解到範勇多年前在村中經常調戲婦女,無人敢發聲,只有你母親,將此事上報給了村委會,但卻傳出她與範勇有染的桃色傳聞,而後,你母親就不明不白地死了。當年管理的也混亂,無人報警,你母親就這樣匆匆下葬了。關於你母親的死,我們有很多推測,但,涉案相關人員都無法開口了。”
肖邦國陷入了迷境,他緩緩開口:“真相”
戚彧接著他說道:“我們不得而知了,如果,你當時來找司法部門,警方根據死亡報告、走訪調查、審問還能捋出事件的真相。肖邦國,你可能根本沒有報仇,而是殺了三個與你母親死亡不相關的人。”
肖邦國癱坐在椅子上,他以為的解脫成了另一個漩渦將他困住,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何知秋看著頹廢的人說道:“在你母親的案子上警方已經做了能做的所有工作,可以辦理結案了,但,我願意繼續查下去。”
肖邦國抬眼看著她,“有什麼條件?”
“說說你的組織。”
“你在威脅我?”
“我在和你商討。”
“如果我告訴了你,你卻不再查我母親的案件呢?”
“我爸爸教我重諾守信,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
肖邦國眼前浮現出洪水裡那個背影,他塌了背,點了點頭。
審訊室外眾人長呼一口氣,終於有了突破口。
“講講你的組織。”
“組織名叫堂吉柯德。”
戚彧何知秋驚訝地看著對方,跨省連環殺人案、跟蹤狂反殺案,都出現過這個名字。
“我想為母親報仇,找到一倒爺,想弄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