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如果被當做嫌疑人(第1/3 頁)
陳惠惠聽到問話後眼淚直衝眼底,她忍著淚點了點頭。
何知秋遞過紙巾,打扮得端莊得體的媽媽痛哭了起來。
何知秋回憶著陳暮的審訊情況,他的智商很高,記憶力很好,甚至能清晰地記得4個月前一面之緣的自己當時的穿著,何知秋懷疑陳暮可能是攝影記憶,只要他見過的東西他就能像錄影似的儲存在大腦裡,回憶時,點開資料夾觀看即可。而他的態度至今只為媽媽和遲莫發生了些許變化,他的情況很像去年連環殺人案的涉案人姜元,疑似患有學者綜合症。
“陳女士,我們在學校瞭解到陳暮的情況。”何知秋說到這裡觀察了下陳惠惠的狀態,有憤怒,有哀切,但沒有恨。
上午在學校時,戚彧注意到陳暮遲到以及校長對此稀鬆平常的態度誤以為陳暮成績很差是個邊緣人物,沒想到校長說道:“他的成績很好,但沒有用,他是借讀生。”
戚彧不喜他的態度,聲音沉了下來問道:“對誰沒有用?”
“啊……對班級對學校沒……”校長在戚彧的威壓下說不出話了。
何知秋也曾以借讀生的身份在首都上高中,其中艱辛能理解一二,她問道:“這個是唐意天老師和那位同學相處不好的原因嗎?”
校長抹掉額間冒出的汗,“不全是,陳暮同學性格也不怎麼討喜。”
彼時何知秋不理解這個不討喜是什麼意思,接觸到本尊後瞭解了他的情況,對於校長的說辭更是厭煩,教育本應幫助他,而不是批判他。
學校的教育很失敗,但陳暮的家庭教育很奇特,這個少年熟讀刑法,憑著出色的記憶力對法律條文信手拈來,問詢時他說話不多,但當問到關於唐老師的問題時他語氣平淡地揹著刑法,“謀殺即故意殺人罪。《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坐在他對面的戚彧樂了,“不用你普法。我們聽了多方描述,判定你在學校裡遭遇了由你班主任唐意天帶頭的校園欺凌,陳暮,你恨他嗎?”
陳暮表示著疑惑,“恨?沒有。如果你想問我有沒有殺他,我剛才科普了,殺人要進監獄,我對於監獄不感興趣。”
戚彧第一次在審訊時聽到嫌疑人對監獄不感興趣的這樣直白的辯解,他問道:“我聽校長說你媽媽也與唐老師發生過摩擦,你瞭解詳情嗎?”
陳暮靠在了椅子上,整個人的氣場變了,不再是淡漠的,無所謂的態度,而是猶如蓄勢待發的狼,帶著危險的進攻性,他冷冷地說道:“我媽媽不會殺人。她與我不同,她是好人。”
陳暮的審訊就此結束。
此刻何知秋問對面的母親:“陳女士,刑法是您讓陳暮背誦的嗎?”
陳惠惠點了點頭,自孩子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生在清明節的孩子很特殊,不哭不笑不鬧,孩子的父親聽了不靠譜機構的話,認為她家清明是個反社會人格的孩子,長大以後極有可能殺爹打媽,鬧著要她再生一個,還要將她的清明送走。陳惠惠不信什麼狗屁機構,她選擇了離婚,財產一分都沒要,只爭來了孩子的撫養權。
孩子慢慢長大,她注意到孩子的高智商以及骨子裡的淡漠,清明對於正面情緒的感知力很低,誇獎、肯定、愛落在他身上他都能一帶而過,但他能接收到負面情緒,煩躁、厭惡、被厭惡他都能感知,也會表達出來,令陳惠惠慶幸地是孩子的情緒控制能力自小比自己都要強,對於打人毀物也沒有興趣。她知道孩子的本質已經不能改變,在教育上出了奇招,別的孩子在看唐詩三百首時,她給孩子買來了民法、治安條例、刑法等‘普法書籍’,讓孩子倒背如流。
單身媽媽這些年她很辛苦,但從未抱怨或後悔過自己的選擇。她的孩子好好的長大了。孩子高二時,她的工作調到了首都,將清明也帶來了。但他們沒有戶口,她託關係給清明安排了借讀,自以為打點妥當,畢竟清明自小學習上從未讓自己操心,次次第一名,她因忙於工作,對於孩子的學校生活知之甚少,上個月趁著工作結束早去學校接清明時,才發現了問題。
放學時分,學校門口人聲鼎沸,大部分學生都是三三兩兩的結伴,陳暮是一個人,這畫面陳惠惠並不奇怪,清明從小到大就一兩個朋友,當年轉校時,自己還有些擔心離開為數不多的朋友他會不適應,而清明卻無所謂,她不願和孩子長久的分開,狠心給孩子轉了學。
陳惠惠剛想去給孩子一個驚喜,一個女生撞到了清明,然後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