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楊學山的仕途之路——兩個筆劃造成的巨大傷害(三)(第2/3 頁)
裡了。
正是處於上述考慮,韋美娟把孩子們安排在學校寄宿後,又給孩子們買了半年的伙食飯票。之後被催著去了山角村。
由於當時所有行業都處在停擺中,沒有通往山裡的班車,韋美娟只能沿著馬路步行前往荊崗關區。
雖然,為實現丈夫改造家鄉面貌的理想,韋美娟1962年就來到太行縣,但一直居住在山區邊緣的沖積平原的太行縣城裡,從未到過太行縣西部的大山區。在她的想象中,太行縣的大山無外乎跟她南方省的家鄉的大山那樣,雖然大山林立,但森林茂密,河流清澈,一派清新秀麗的景色。可當她走進太行大山,眼前的景象完全顛覆了她的想像,一眼望去,赤壁裸岩,層巒疊嶂,群峰危聳,高高的石崖刀削斧劈一般陡峭直立,好像一把把利劍懸在頭頂。而且,越往山裡走,峰巒越密集,密集的山峰把山間的羊腸小路越擠越細,恨不得山靠著崮,峰連著嶺,不想留出一絲穿過的縫隙;越往山裡走,山越荒禿,有的山竟然岩石赤裸裸,沒有一絲綠色,光禿禿的山峰被陽光一照,竟然能光芒四射。陽光強烈時,山頭上反射的光線能把陰暗狹窄的山溝照得通亮。
在這橫峰側嶺行走的韋美娟,如同一隻小螞蟻在高山峻嶺間慢慢蠕動。請注意,在這荒山野嶺中只有韋美娟隻身一人,而且還是一名女子!她翻過了一座高山,又遇到一道嶺;拐過一道彎,又鑽進一條羊腸小路,好似久久也別想走出這崇山峻嶺,豎在眼前的總是一座比一座還高的大山,一座比一座還陡峭的山峰!
大山裡比平原天黑得早,也黑得快。太陽轉到大山背後,山溝裡立刻被高聳入雲的山峰分割得昏暗黑沉。閃耀著燦爛陽光的山坡與陷入昏暗黑沉的山溝彷彿就是“陰陽割昏曉”的兩個鮮明的世界!
太陽再往下沉一沉,深山溝裡就會漆黑一片。
韋美娟停下來,看了看山樑外的落日餘暉,又抬頭向上望了望頭頂上的高峰,深深感到:“路到半山更艱難,仕進中途最兇險。”她正了正背上的揹包,抹了一把腦門上滴下的汗水,拎起裝有日常用具的網兜,迫使自己加快腳步,力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幕到來之前趕到荊崗關區。
但望山跑死馬,儘管韋美娟加快了步伐,還是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的夜幕到來之前趕到荊崗關區。她在漆黑又崎嶇的山路里,在兩側狼聲吼不停的驚嚇中,摸索到夜裡十一點多鐘才走進荊崗關區政府大院。
美娟“叮呤哐啷”地拎著盆子和上邊寫著“上海”字樣的行李包敲開了離院門口最近的還亮著燈的房間後,問:“請問,區革委會主任在嗎?”
“麼兒著?你說麼兒呢?”當韋美娟跨進門檻,屋裡的老人眼睛一亮,站起身來,皺著佈滿層層梯田的額頭,眨巴著深深刻滿魚尾紋的眼睛,用很艮的山溝裡的腔調問。
韋美娟又說:“我找荊崗關區革委會主任!”
“麼兒著?你說話忒侉!你說慢點兒!我沒聽明白!”老人把滿臉的皺紋堆成一朵皺皺巴巴菊花,把耳朵對著韋美娟注意聽。
“我—找—區—革—委—會—主任!”韋美娟盡力把自己南方省的腔調說得像普通話的腔調。
“麼兒著?找主任吶?”終於,老人聽出來了已經都磨出耳繭的“主任”二字了。
“對!對!”韋美娟邊大聲說,邊使勁向老人點頭說。
“這麼大老晚的幹麼來了你?”老人盯著韋美娟看。
“我是縣革委會派來……”說到兒,韋美娟停了下來,覺得這麼晚了,不能說來改造的,否則要是被大爺轟到院外去,這大夜晚的,再從山上躥下一群狼,還不被狼吃得骨頭都不剩了,便留了心眼地說,“來這兒幫助工作的!我來報個到。”
“哦!原來你是縣上來的!我還尋思從王母娘娘那兒來的呢!我還沒見過你這麼俊的婦女呢!你不是我們這地界的婦女吧?”老人聽說韋美娟是縣裡來幫助工作的,咧開他那已經被旱菸燻黑的牙齒笑臉相迎地說,“歡迎啊!張主任還在院裡呢。他說在等人。是不是等的就你啊?你往裡走!”說著,老人站起身來去拎韋美娟的行李,“我幫你提溜著吧?”
韋美娟躲開老人伸過來的手,說:“謝謝了啊!不用!沒多重!”
韋美娟按照老人說的敲開了掛著“革委會主任辦公室”的房間。
“對!對!屠主任給我打電話了!我在這兒就是等著你呢。歡迎光臨!”張主任聽韋美娟說明來意後,起身迎接韋美娟,“看來縣領導知道我們山區缺美女,專門給我們派來一個美女!”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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