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行刺手法又升級(第1/3 頁)
看清自己腦門對面的玻璃後邊是楊學山的二十響駁殼槍的槍筒,而且槍筒正正移動著,找準著自己的腦門, 刺客黃金髮“哎喲!”一聲驚魂喪膽的慘叫,以最快的速度往窗下趴。
就在刺客黃金髮驚叫的同時,楊學山也扣響了二十響駁殼槍,子彈穿過玻璃窗,向黃金髮的腦殼飛去……
刺客黃金髮迅速往窗下趴時,聽到了楊學山的二十響駁殼槍發射子彈的一聲巨響,認為自己被楊學山一槍送了上西天,趴倒在窗戶下後癱在地上嚇暈過去,腦門上火辣辣的疼讓他恢復了知覺。他抬起手往腦門上摸,感到溼乎乎的,又眨了眨了眼,感覺自己還活著,看了一眼楊學山辦公室的玻璃窗,撅起屁股沒命逃跑,手槍也沒敢撿……
可能是玻璃的阻擋,也可能是楊學山扣二十響的板機稍微遲了那麼零點零零幾秒,也可能刺客黃金髮保命慾望迫切,躲閃楊學山迎頭對正過來的槍筒的動作比以往快了很多,楊學山的二十響射出的子彈沒擊中刺客黃金髮的正腦殼,只是在刺客黃金髮的腦門上擦出一道深深的溝,——這也許就是自然界中各種機緣巧合的微妙之處!
後來楊學山跟我提到過這次刺客暗殺的事件。他說:“當時就有人發問:‘已經把刺客擊倒了,為什麼不趕快衝出去,抓住刺客,扭送到公安去,或是補上幾槍,幹掉他呢!’我對提出疑問的人說:‘不行啊!那天夜裡是不能衝出去的!如果屋外不只這一個刺客呢?而是有好幾個刺客呢?我衝出去就會被刺客們團團圍住,我就會白白地被刺客亂槍打死。反正天亮後,刺客對我的行刺就會不攻自破’ ……”
……
從楊學山二十響駁殼槍下逃生的黃金髮,頭上纏著繃帶,喘著殘留下來的氣息,來到當天夜裡“地下軍”的黑會上,講述了頭天夜裡刺殺楊學山的驚心動魄的過程。講述時,因多次心有餘悸而兩片嘴唇哆嗦得講不下去了,不得不停下來,喝口水或咽口唾沫,穩定一下心情後,再繼續講吓去。最後黃金髮戰戰兢兢又非常僥倖地說:“幸虧我夠機敏,不然就叫楊學山敲了‘沙鍋’了!”
韋秀蘭看著臉色嚇得還發白的黃金髮,感同身受地嘆了口氣,說:“看來黃主任昨天確實非常辛苦!也非常驚險喲!”
黃金髮馬上接過韋秀蘭的話,說:“誰說不是呢!雖然這回沒把楊學山幹掉,但這次確實是效忠黨國了!還險些被開了腦瓢!不看功勞也得看苦勞吧!該怎麼獎賞還得怎麼獎賞啊!”說完,黃金髮特意用手撫摸腦瓢上的白繃帶。
張奎冷笑一聲,晃了晃腦袋,想說什麼,但又把張開的嘴閉上了。
黃金髮看到張奎司令不滿的表情,趕緊為自己辯解:“媽的,楊學山那小子太精了,我光著腳丫跑到他辦公室的後窗戶,腳步比貓還輕,他還是察覺到了,當我抬起頭來從後窗戶向裡瞅了沒幾眼,他那二十響的槍筒就對準我的腦門了。不是我躲閃得快,現在坐在這兒的就不是我了。”
黃金髮剛說完,幾個“地下軍”成員嘲笑起來:“那坐在這兒的肯定是你的鬼魂了!哈哈——”
黃金髮一臉認真的樣子說:“你們笑什麼?這是真的,當時往楊學山辦公室後窗跑過去的時候,我是踮著腳尖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的。”
韋秀蘭向黃金髮點頭,說:“誰說你說的是假的?我們相信你說肯定是真的。”說完,韋秀蘭沒有憋住,不由地笑了起來,因為她看到黃金髮腦門上頂著纏著的白紗布,恍如看到了當年從戰場敗下來的國民黨傷兵的慘狀一般。
黃金髮不滿地說:“那他們還笑什麼?”
“你說你的腳步比貓還輕?”韋世民用蔑視的口氣插話問道。
黃金髮一副誨人不倦地想說服會上的“地下軍”成員的樣子說:“肯定比貓還輕,我還特意把鞋脫下來,怕走出動靜被楊學山聽到呢!可楊學山還是聽見了!楊學山的耳朵比貓還靈!”
張奎不滿地譏諷道:“那你肯定是老鼠了,只有老鼠腳步比貓輕!”
“哈哈——”小黑屋裡又一陣嘲笑。
笑聲停後,黃仁插話諷刺道:“昨夜肯定是上演了一出貓捉老鼠的好戲了!”
張奎又不失時機地諷刺黃金髮,以發洩心中的不滿情緒:“昨夜他肯定是撞見貓了,不然怎麼會抱頭鼠竄呢!”說完,張奎“哼”了一聲後,擰著鼻子說,“還嚷嚷著讓楊學山暴屍區委大院呢!自己差點兒橫在那兒叫野狗吃了!”
“哈哈——”;黑暗的小屋又一陣大笑。
黃金髮站起來指著張奎問:“你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