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淺王八多(第1/2 頁)
放下行李。
楊嘯沒來得及檢視房子的情況。
而是直接去往了後院。
饒是有心理準備。
開啟後門看見後園子,楊嘯還是忍不住咧嘴了。
“草都長這麼高了,怎麼收拾啊?”
放眼望去。
長二十六米,寬十七米的後院園子,雜草比東邊楊超家的菜都高。
倒是靠近土坡老豬圈,那兩棵人腰粗的麻核桃樹長勢喜人。
別看不起這肉少皮厚的麻核桃。
這兩棵樹,每年都能賣出三萬多。
有人就問了。
你家核桃都是金的咋地。
憑啥賣這貴啊!
這年頭短影片興起。
文玩啊,手串啊,被炒的火熱。
等核桃成熟的時候。
市裡,或者縣裡就會下來人包樹,買回去開文玩核桃配對。
以每顆二三百的價錢,賣給在座的各位大冤種。
趟過後園子往北走二十米,穿過一片槐樹林,在走過一條貫通東西的土路,就是自家的兩座小山包子了。
前面山包子種著茶樹。
後面種著桃樹。
如果不從後院走。
從大門口往東走到街口,在往北順著去驢頭橋的路,遇到第一個岔路往西也能到地裡。
不過一般不走,都是收桃、收茶的時候開車走。
踩著腐葉穿過槐樹林子中的小路,還沒到近前呢。
楊嘯心中便‘咯噔’一響。
因為跟三大爺說的一樣,茶樹入眼一片枯黃。
連地裡的雜草都枯了。
走進去逛了一圈。
十三畝茶樹,至少死了十二畝。
來到茶園頂,發現種桃的山包子成了白色。
到了近前一看。
乾的打卷的桃葉,成了毛毛蟲們的窩。
蟲絲,跟跟似的,包裹了每一顆桃樹。
樹下半人高的枯黃雜草上,落得都是蟲子屎。
別人家桃樹上的桃子都有半熟的了。
自己家的桃樹能不能活都是問題。
“今年桃兒算是完犢子了,老媽知道不得心疼死啊。”
其實自己家裡其實並不窮。
如果今年桃兒每斤能賣五毛一斤。
十四畝地,280多顆桃樹,每顆桃樹按毛利150算,四萬二沒問題。
在刨去地租一年7000地租,水電、化肥、農藥的支出。
淨剩兩萬沒問題。
現在小工一個點17塊。
你還別嫌貴。
收桃的時候20塊一個點,你還不一定找到人呢。
幸好桃樹都是自己家弄。
若是僱人。
豐年都得一年白玩。
今年這情況。
白玩都算好的。
弄不好還得砍樹滅蟲。
十三畝半茶樹,是家裡這些年最穩定的進項。
穩定的跟工資似的。
想漲上去基本沒門。
清明前採芽製茶。
清明後等著結籽。
茶樹籽賣給榨油的,一斤一塊八到兩塊。
刨去成本,每年兩季兩萬二三撐死。
兩顆值錢的核桃樹就不說了。
簡直就是金疙瘩。
這三項加起來。
每年能給家裡,陸續創造近七萬的進項。
老爸石棉瓦廠上班,每月四千五。
老媽是家裡的財神。
賣燒餅一月純利潤都有一萬多。
不說在家大事小事一把抓,在村裡說話也硬氣。
老媽讓老爸辭了石棉瓦廠的活,在旁邊炸串。
可是老爸拉不下那個面兒。
不是吹啊。
幾項加起來,刨去紅白喜事的隨禮,還有日常支出。
家裡每年攢個二十萬還是很輕鬆的。
當然了。
大頭是老媽貢獻的。
要是沒老媽賣燒餅,家裡還是窮。
否則自己與老姐楊嬌,也上不了大學。
更蓋不了大五間。
不過是老爸矽肺三年,住院五六次,掏空了家裡的所有積蓄。
就連給自己娶媳婦買樓的錢都花的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