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封歸遇(第2/4 頁)

可是這些在我漸漸懂事開始，就從未體會過，你只知道給錢，除了給錢，你什麼都給不了。”

封歸遇腦子突然一片混沌，他突然就呆愣在原地，盯著冰箱眼神卻毫無焦距。

“姐姐，你醒醒，快醒醒，別睡了。”

“對不起，我再也不氣你了，我不玩車了，我會聽你的話，你醒來好不好！”

“姐姐。”

什麼姐姐！他有姐姐嗎！

混沌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封歸遇盯著冰箱裡的東西，卻再也沒有了要煮飯的意思。

他關上冰箱，失魂落魄的來到客廳，然後盯著電視，腦子卻不由得他自己，會想到了以前的一幕幕。

那些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遺忘的記憶一波接一波的湧上他的腦海，有開心的，悲傷的。

而最後湧入他腦海中的畫面，卻讓他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本來紅豔的唇色也漸漸失去了該有的血色。

畫面裡，一個美得讓人一見傾心的女人躺在血泊中，她在嚥氣前，用著滿是心疼的眼睛看著他，對著他一字一句說著。

“不要玩車。”

然後在她最後滿臉不捨的看著他時，緩緩的失去了生病體徵。

畫面裡，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讓她快醒來，可不管他怎麼喊，那個女人卻始終閉著眼睛。

“姐姐。我錯了，我不玩車了，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們一起平平靜靜的生活，你說過的，會一直陪著我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姐姐，你睡著了，我帶你回家，我們回家。”

“你不是喜歡吃我做的飯嗎？我們回家，我做飯給你吃。”

畫面裡，女人的身體被車撞得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除了她那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的臉被保留的很好以外，其他身體部位都在不停的流著血。

可封歸遇就像呵護著他的摯愛般，小心翼翼的抱起女人，深怕把她弄疼了。

姐姐說過，她最怕疼的，他說過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傷的。

只是他剛抱起沒多久，就被人攔下了。

畫面中不知道那些人說了什麼，他突然就像個瘋子一樣，防備著那些人，只要有一個上前一步他就會像一頭野獸般嘶吼著不讓他們靠近。

畫面僵持了好久，直到他因為體力不支，再加上受的刺激太大，暈倒的最後一刻，他都不捨得放開懷裡的女人，抱著她緩緩坐下後，他才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畫面再次一閃，就是一處墓園。

他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慢慢的沉默下來，然後就是一直在墓碑前站著，站累了，他就靠在墓碑上，什麼話都不說，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凌晨，凌晨到清晨，他就想不知道困般，眼睛一眨不眨的靠著。

要不是專門看墓園的工作人員發現了他不對勁打電話報了警，他想，可能會在那一直待到他死去吧！

這些畫面刺激著封歸遇的大腦，刺激著他的神經。

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眼角悄無聲息的滑落下眼淚。

他原來曾經經歷過這麼多事嗎？原來不是他性取向有問題是嗎！原來他最愛的女人已經不在了嗎！

是他，是他的錯，他為什麼要玩車！他為什麼要在馬路邊和姐姐爭吵！他為什麼不聽她的話跟她回家！他為什麼要橫穿馬路！如果不是他橫穿馬路，姐姐就不會因為追她而被車撞，她就不會有事。

“封歸遇，你怎麼可以……”壓抑到瀕臨爆發的低吼在安靜的房子裡響起。

他悔恨的死死抓著自己的頭髮，無法言說的嗚咽聲低低傳出，他最終還是…哭了嗎！

當晚，封歸遇直接開著車，到了記憶中的墓園，找到了那個他幾年前親手埋下骨灰的墓碑，看著上面被雨水沖刷到已經模糊的照片。

他的周身變得無比悲傷，他的眼中懷念和悔恨交加著。

“姐姐……”千言萬語，可最終他卻只喊出來這兩個字。

他站了好久，天空開始下起了綿綿細雨，他就站在雨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照片的女人。

雨漸漸變大，他也被澆得沒有一處是乾的。

如果不是墓園的工作人員快下班了來找他，他估計是不打算離開了。

“姐姐，下一世，你等我，換我等你長大好不好？我會對你好好的，像你對我這樣，不，我會對你更加好，我們不要做姐弟了，我們做青梅竹馬，我陪你長大，長大後我們結婚，生個可愛的兒子，不，不要兒子，要女兒，長得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