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玫瑰月季(第1/2 頁)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這利刃般的詞藻。
溫翎喘著粗氣,憤怒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隱隱作痛的心臟讓她無所適從,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生氣。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一度失語。
再看楚硯辭,被打得偏著頭,略顯凌亂的髮絲遮住了他泛紅的臉頰,“這一巴掌,是被我說中後的惱羞成怒,還是被我誤會的憤怒?”
他直勾勾地盯著溫翎,瘋狂的眼神讓溫翎有一瞬間覺得他就是一個瘋狗。
不想與他爭辯,溫翎移開目光,“當初是你說有萬全之策我今日才會這般興沖沖來找你,若是早知道你的計劃這般隨意我便不來了,你自己冷靜冷靜吧,請送我離開。”
她波瀾不驚的臉上寫滿‘理智’二字,相比下來,自己發了瘋似的質問就像是笑話,楚硯辭苦澀一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痛感是那般清晰,可這點痛楚卻抵不上他心口上的萬分之一。
“你曾與我說過,在你的家鄉有一種花叫玫瑰花,與月季長得十分相似,你說你時常分不清月季與玫瑰,以前我還笑你是個小笨蛋,如今看來我才是笨蛋,竟看不清楚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罷了,罷了……”
男人默默轉過身去,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明日丑時,不是你我一同離開,就是你與他合力將我擊殺,只要是阿翎你的決定,我都可以接受。”
隨著話音的落下,四周的竹林也在一點點消散,溫翎大驚失色,試圖阻止他,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男人的背影漸漸模糊,漸漸破碎,漸漸消失。
“呼……”溫翎從夢中驚醒。
她猛地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前方,腦海裡一直迴盪著楚硯辭說過的話。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溫翎再次匆匆躺下,口中重複默唸著楚硯辭教給她的咒語,一遍……兩遍……三遍……可再也沒有得到回應。
溫翎從未如此害怕過。
本就毫無血色的面板在這一刻蒼白到了極點。
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明明心亂如麻,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因她不確定,她的兄長是否在監視她。
靜靜地躺了許久,也想了許多,直到日月同輝,溫翎無神的眼睛倏地一亮。
她怎麼忘了,她從來不是一個人。
她還有朝暮。
朝暮是器,也是獸,是與她簽訂了主僕契約的器獸,是被兄長鎖了數年也沒有消滅的器獸。
平日裡朝暮太過安靜,以至於忽略了它,突然想起來,她完全可以找朝暮幫忙去阻止楚硯辭!
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溫翎唇角勾起一抹慶幸的笑,她無聲默唸,‘朝暮,朝暮,你可在?’
往日裡御劍時,她只要心裡想一句‘起——’朝暮就會帶她飛起來,這說明朝暮可以感應到她。
她默唸了一遍又一遍朝暮,朝暮卻只是從識海里跑出來落在她的枕頭邊,全然沒有最初相識的那般聒噪,它像一把普通的劍硬邦邦的一動不動。
溫翎錯愕,輕撫著劍身,再次以心與之建立溝通,‘朝暮?你可是生我的氣了?’
可回答她的只有指尖冰冷的觸感。
彼時的朝暮真的像極了一把沒有生機的兵器。
溫翎陷入沉思,細數回憶,隨著時間的流逝最後發現好像自從那日見過兄長之後朝暮便再也沒有發出過一點兒聲音。
呼……
到底是自己忽略了太多細節,才釀成如今這副進退兩難的局面。
溫翎憐惜地摸著自己的劍,眼神空洞地注視著與另一個房間連線的那面牆。
牆的那邊是她的兄長。
楚硯辭說,她的兄長有可能只是一個分身。
她雖蠻不講理地偏袒了兄長,可心裡卻很清楚,楚硯辭所言,或許是對的。
因為她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自己送給兄長的那條珠鏈了,之前他可是答應過她不會離身的。
若現在的兄長不是自己的兄長,他會是誰?
是本體,還是分身,溫翎無法辨別。
但無論是本體還是分身,溫翎都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自己在他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否則兄長不可能對她這般用心。
只要有這一席之地,或許她就有辦法避免不必要的戰爭。
……
……
與此同時,元明宗的青衫秘境內,楚硯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