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青雲觀(第3/3 頁)
欲哭無淚的是她才對,南凌延月下帖她敢不去麼......
且南凌延月是她的大腿啊,她巴不得緊緊抱住不撒手,別說煮飯了,就是當保姆、丫鬟都成。
“先生言重了,淮安王府不是泥坑,我也不是泥鰍,不過是黔州有些事情牽扯......”
“我勸你莫要以此為說辭哄騙我,淮安王何許人,為何要與你牽扯不清?我已聽你阿兄說起,若是要還恩還不容易?你阿兄通透,沒想到你卻是個痴傻的。”
此人每每一開口便是句句帶刺,讓人渾身不舒服。
真以為世間所有人唯他最聰明?
在她看來卻是自負。
“看你表情,是不服氣?”言青豫冷笑道:“那好,我問你,淮安王為何要如此耳目昭彰的給你下帖?你見他何時邀過人去他府上?你是不覺有疑,外面都傳成如何了你且去聽聽。你可為你父兄想過?若是你和手握重兵的淮安王糾纏不清,當今陛下會如何看待師家?如何看待你父親,你兄長?”
師雪妍剎如一記驚雷從頭劈至腳,只覺腦子裡亂哄哄的......
她,什麼時候和淮安王糾纏不清?
她確實不知外面是如何傳她與淮安王,她也未曾往深處想過,因為蓁胥喜歡她,淮安王是知道的,她早就猜到淮安王的用意,是聽聞自己哭訴父親準備給她安排相親之事,想借用自己的威名為她擋擋桃花,也為蓁胥爭取點時間而已,她本就不想去相親,也就沒有拒絕。
可如今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言青豫都誤會成這樣了,她驀然醒悟,自己不能再去淮安王府了......
不為自己的名譽,而是為了師府。
要從長寧侯的身上看自己才是。
言青豫的話雖然難聽,卻說中了要害。但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她深吸一口氣,道:“此事確是我的不對,但我與淮安王從未逾矩,他只是因黔州之事,讓我還恩罷了,但這許多日,恩已算還完,我不會再去淮安王府。”
言青豫聽見她如此說,飲下一口茶,暖了暖嗓子,才柔聲道:“我也算看著你長大,師府於我而言不同於其他,你亦如此。”
師雪妍握茶杯的手忽然僵住。
“先生,姑娘,開齋了。”
還好此時丹淑聽見了開齋的聲音,忽然插言才終止了這詭異的氣氛。
言青豫見她不出聲,嘆了一聲,緩緩道:“你去吧。”
師雪妍不由一愣:“先生不去?”
言青豫沒有回答,忽然又問了她另一件事。
“雪妍,你可知我為何不拜?”
“因為先生不信神鬼之說?”
言青豫起身,看向室內掛著的一幅字。
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心”字。
“我做事皆憑心而論,好與壞,黑與白,在我這都不是一個定論。”
此意便是,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無論成敗如何,結果如何,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只需一個目標,那便朝著這個目標走下去。
他這樣的人,所為之事,既為天下不容,又怎麼會相信神鬼之說,否則不過是為自己平添煩惱而已。
只不過師雪妍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良久之後,一人推開房門,行禮道:“這是屬下從觀主房中找到的一封沒有署名的密信,觀主藏的隱秘,屬下跟蹤多日才發現端倪。”
那人將信呈上,言青豫展開,隨即便失笑道:“我道為何長寧侯能夠以此計脫身,若說背後無人推波助瀾我是不信,果然.....只是沒想到......竟是他......”他將信封交給還給那人,道:“原封不動放回去。”
那人有些疑惑:“主上為何不以此作為要挾,有些事便好辦許多。”
言青豫望著那副“心”字出了神,良久之後才回道:“他已受人要挾,我若再去要挾,只能得個魚死網破,屆時適得其反,便萬事皆休。不若靜觀其變先為其剷除要挾之人,再收其所用,才能得個‘兩全其美’。”
那人聞言思之良久,後才回味嘆道:“原是如此,主上英明。”
言青豫勾唇一笑,這笑容頗有些諷刺意味,卻也不知是笑這幅字,還是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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