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賠罪(第2/3 頁)
“說我身體不適,推了吧。”
師為敬輕咳了一聲,忽道:“皇后宴請,你十次不去九次,是為何?”
師雪妍咬了口包子,緩聲道:“我近日身體不適,再則皇后是知曉我身體不好,應是不會怪罪……”
開玩笑,她如果去了,從入宮那一刻就要端著,還要全程陪著笑臉與那些做作的世家貴女虛與委蛇,真真是累得慌,她才不耐煩去。
有這時間還不如在家躺著。
“你近幾日都在教授公主畫藝,皇后豈不知你身體如何?”師為敬忽然正色道:“前日我離宮之時,皇后特意請了我過去,問了你的近況。”
師雪妍:“……”
得了,這下還真的推脫不下了。
不過她與皇后不甚熟稔,平日裡,她的宴請自己都是能推就推,她也從未說過什麼。
怎麼這次還不讓她請假了呢?
她看帖中也無甚重要的事,不過是請了些單身的青年才俊和正適婚齡的姑娘,一看便知是要替她親妹子選郎婿,這種大型相親宴她又不是主角,去不去有什麼要緊,皇后居然破天荒的用她親爹來堵她的去路,難道有什麼不得不去的理由?
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師雪妍嚥下最後一口粥,只聽師為敬淡淡道:“你今年應是十七了?”
師雪妍差點被一口粥嗆住,立時緊張起來,結結巴巴道:“也沒過多久……”
師為敬點了點頭,稍頃才緩緩開口:“我記得白大人家的老三隻比你大一歲,去年生了二子。”
催婚……
又催婚……
不過師雪妍早已有了應對之法。她面上佯裝詫色,微微笑道:“怪不得上次我和哥哥見她氣色不好,想來是孩子生太早虧虛了。”
是的,師雪妍還有一個哥哥,擱在這個朝代怎麼也算個鑽石單身富二代,他比她大四歲,如今也依舊是孑然一身,整日埋頭公務,別說談戀愛了,身邊連母系動物都沒有一隻。
實則是母胎單身一枚。
長兄先婚,後為次弟、妹。這也是此朝代的規矩,師雪妍雖未明說,卻每次都帶上她哥,只要有這個人頂在前面,成婚的事便可容她慢慢想,錢也就能慢慢攢了。
但也要居安思危,萬一她哥什麼時候想不開了,光速接受了師老頭的包辦婚姻,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師為敬嘆了一聲,不提他兒子還好,一提他更是愁上加愁。他的同僚當中,孩子雖不如自家的優秀,可怎麼就能早早的成婚生子。這歸根結底,還是這兩個孽障不上心,他瞧著一臉笑意盈盈的師雪妍,也不知該怎麼說她才好,既然自己的婚事都不上心,那他就上心上心吧。
又是一聲長嘆,師為敬喝完碗裡的粥上朝去了。
早飯過後,師雪妍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躺回了床上。
自從那日在王府丟了醜之後,公主也消停了,沒來找她,她也沒什麼心思出門玩,恨不得日日窩在家裡,最好別碰見那個人才好。一想到這,才記起自己的畫還未畫,便又爬了起來,咬了半天的筆桿才落筆。
既然要道歉,就要好好畫。
潔白的宣紙上勾勒出了一朵朵盛開的芙芋花,濃淡相宜,如豆蔻少女的面頰,赧然含羞。等三個時辰過後,她終於收了筆,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對丹淑道:“一會你親自送去王府。”
丹淑答了一聲,趕忙來幫她收拾用具,卻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姑娘……淮安王殿下的事算是解決了,可蓁將軍那裡……”她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待見師雪妍面上不解的神情,不由嘆了一聲,道:“您那日對蓁將軍……那樣……要不您再畫一幅,我一同送過去吧?”
師雪妍聞言眉頭微皺,擺了擺手,不耐煩道:“不必,他那人,就算你將師老頭珍藏的古畫贈與他,也是無用。”
一個武人,又不似淮安王那種自小受過宮廷與禮儀詩書薰陶,怎麼可能喜歡那種東西。
再說,她用得著道歉嗎?自己不過是……輕輕打了淮安王一下,淮安王還未說什麼,他先拔劍相向,難道是想殺了她不成?若是她送了東西,做小伏低道了這個歉,以蓁胥那般的性格,日後見了她尾巴更是要翹到天上去了,指不定要如何出言譏諷呢。
丹淑見她不為所動,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勸道:“姑娘……若是蓁將軍一直生您的氣,難免將您那日的荒唐行為說出去,屆時您再端著淑女的架子,別人也都知道您表裡不一了……”
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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