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的意思是，以命換命(第2/2 頁)

姜厲堯依言坐下，“聽笑堯說不言回來了，早就想著來看一看了。”

“勞厲堯兄掛念多年，在此謝過。”夏不言拿著酒杯對姜厲堯遙遙一敬。

“以你我之間的交情，說這話客氣了。”姜厲堯回敬道。

姜笑堯自覺在自家兄長身旁落座，飲了一口杯中醇香清澈的酒，喟嘆一聲：“夏家的玉液酒果然名不虛傳，往日我向你們討了那麼多次都不見得勻我一壺，今日倒是大方。”

夏不厭眼風掃向他，“你嘴巴大，不配喝我們家酒。”

姜笑堯尷尬地虛咳了一聲，“咳，陳年往事了，我也被你揍了那麼多頓了，你就忘了吧。”

“你怎麼不讓仙門百家忘了你當年傳出去的謠言？”夏不厭冷哼了一聲。

“我現在說了他們也不信啊。”姜笑堯洩了氣，“夏不厭，大荒炎尊，真的十分抱歉，你就原諒我吧！”

“你老老實實讓我多揍幾頓我考慮考慮。”

姜厲堯低頭，老神在在地品酒。

夏不言端起酒杯，掩去嘴角的笑意。

正說著，邢淵和鏡桑由弟子引入。

同樣的，二人先向上首的夏巒嶽夫妻打了招呼再坐下。

夏不厭瞥了一眼邢淵，“上次忘了問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清楹屠了微瀾村，這是你二徒弟溯靈得來的結果，你可有親自溯過靈？”

邢淵垂眸看著杯中倒影，“有。”

“確是她屠了村。”

邢淵抬眸與他對上視線，“我知你不願信，可你我不得不信。”

“我溯靈萬千，從未有人能在我面前作偽。”

事實與直覺相悖，他卻沒有證據去證實直覺。

夏不厭扶上椅子把手的手背青筋逐漸變得猙獰。

“那葉盈霜的意思是什麼？殺了清楹嗎？”

“她的意思是，以命換命。”

夏不厭頭疼，這殺親戮族之仇，可沒那麼容易了。

“塵埃未落，峰迴路轉也未可知。”邢淵換了個話題，“你可去過北州一處名為梧桐林的地方？”

“去過。”夏不厭回道。

“洛無秋以‘浮生一夢’對盈霜三造夢境，第二夢梧桐林，你屠了蒼梧妖族。”

夏不厭嗤笑一聲，“蒼梧妖族是一個資質十分低的族群，千年內便牢牢盤踞梧桐林，你以為它們為何壯大如此之快？蒼梧一族以人血為飼，人魂為食，害千萬修士殞命，我還屠不得了？”

“是否我夏不厭做任何事前都得向你們知會一聲你們才不會質疑我？”

“赤霄劍下與業火漫過之處，無一無辜。”

“我雖以殺入道，但還是重因果的。”

“我並非苛責你之意，洛無秋造的夢，本就不可信。”邢淵將酒杯壓在桌上。

“那你還拿這事問我？”

“只是瞭解原委罷了。”

“哼，我倒是小覷了洛無秋此人，早知上次在雲外天時就別顧忌清楹的心情一把將他捏死，也就不會有後來之事了。”

邢淵沒接他的話。

世上哪來那麼多早知道。

柳醉薇和柳尋薇踏進殿內，珊瑚赫法衣與纁黃法衣裙襬交疊，劃過一道華美的弧度。

柳醉薇眼角微微上揚，淡化了些許慣有的凌厲，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見過二位前輩。”

“無需多禮，坐吧。”梁棲月擺了擺手。

柳醉薇看向夏不厭，揶揄道：“此前聽聞你身隕了，沒曾想你又活過來了。”

夏不厭淡淡抬眸，“沒能讓你看成熱鬧，失敬了。”

柳醉薇和夏不厭都是性子傲的人，當年長垣山秘境中夏不厭與她同時搶奪一株仙草，柳醉薇實力略遜，不敵，偏夏不厭得了東西后還挑釁地看了柳醉薇一眼，柳醉薇此後見了他總忍不住刺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