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死不了的(第1/2 頁)
“好,不想跪了是吧?”夜明寒長臂一伸拔出了身邊侍者腰間的佩刀,把刀放她手裡,萬分嫌惡地道:“自斷左手,本王就饒了你,你自己看著辦!”
陶么么聽著他這冷血無情的話,垂眸瞅著閃現於手中的寒刀,被嚇得不輕。
強忍著雙膝處的劇痛,顫抖地握緊手中冷刀,想著穿越後在這裡所遭受的屈辱,想著今後還可能會有的無休止折磨,被長睫遮蓋住的水眸裡有道鋒利冷芒一閃而過......
自殺嗎?自殘嗎?不會的,她怕疼,也怕死,斷不可能斬斷自己的手,也不會用刀捅自己。
她只是無辜的穿越者,為何要用他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呢?錯的是把她當玩物的夜明寒和夜時修啊。
如果可以,她只想將面前欺辱她的狗男人給殺了!
但這狗男人警惕性高,不像那薛罡色慾燻心好對付,此時她若貿然出手無異於雞蛋碰石頭,大機率傷不著他,反而自己會受到反噬。
所以,思慮過後,她壓下了心中對他的恨意,收斂了眼底升騰而起的殺意,扔了手中冷刀子。
抬起澄澈水靈的鹿眸看著他,淚水嘩啦啦的流,可憐兮兮地說:“奴婢手若斷了,往後就不方便伺候王爺了,且王爺看到奴婢殘缺不全的身子,也會感到噁心不適......”
“你不斷左手,本王就不會噁心不適了?只要看到你的這隻手,本王就會想起你用這手撫摸過老三的身體,伺候過他,給他紓解過,本王就想吐!”
夜明寒話語裡滿是對她的嫌惡。
他幼時被生母毒啞了嗓子,母子倆在深宮中活下來不容易,見慣了宮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令他從小就會察言觀色,感知能力超級敏銳。
在將刀子交給她的同時,他微眯著眸子一直在觀察她的面部表情變化,哪怕她低垂著頭以長睫遮住了眼底神色,但他也沒有錯過她手握利刃時身上一閃而逝的殺意。
看,只需一把刀,就試探出她的真心了。
死女人嘴巴說得好聽,表面乖巧溫順,其實心底還覺得她沒錯,甚至還想殺掉他呢。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女人的臉,善變的臉;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啊。
何況是她這種心在夜時修身上本就只是被安插過來的細作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玩得真溜。
說什麼做牛做馬好好伺候他,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說什麼再也不離開他了,知錯悔改了,全都是假的......
他心中冷笑連連,視線一轉,落在她白皙如美玉的小酥手上。
想到她這雙手仿若無骨,往日總能在他需要她時帶給他溫柔撫慰,若一隻手沒了感覺上到底是差了些,這副完美誘人的身子也會變得殘缺不好看了,斷手若觸碰到他身上也確實嘔心,就打消了要廢掉她左手的想法。
左右他也不會娶她做妻,甚至都不會納她為妾。
一個卑賤的婢女,一個該死的細作,一個本就是老三送給他玩兒的尤物,玩玩也就罷了,不能如了老三的意著她的道被她拿捏住。
等哪天他玩膩了就丟了她,殺了她,或者轉手將她送給別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現在他才剛開葷,對她還有幾分興趣,尚有幾分新鮮感,還沒玩夠而已,才會和她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容忍她一再作死。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斷然不會憐惜一個卑賤的婢女細作玩物,也不會允許自己被她拿捏住,這不是他夜明寒一貫的作風。
就在他冷漠想著這些的時候,身邊侍者貼心地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他接過溫水並沒有喝,而是將之潑在了陶么么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欠扁地道:“不斷手可以,你繼續跪,跪到天亮!”
陶么么被潑了滿臉水,難受地在心中將他又罵了一遍,忍著雙膝劇痛,壓下心中憤怒,委屈兮兮地控訴:“王爺不是說了,奴婢告訴你馬車內的實情,就可以不跪了嗎?”
“沒錯,但前提是你和夜時修沒有發生什麼,可你卻告訴本王,你的左手被他抓了,既如此,本王讓你自斷骯髒的左手,你做到了嗎?”
夜明寒冷冰冰的話落,摒棄掉她煩人的哭聲,起身不再管她死活,吩咐侍者好好看管她跪到天亮,邁著大長腿朝浴房走去了。
剛抄葉一滿門回來,沾染了一身的血腥氣,葉府後山密室裡灰塵蚊蟲也多,他需要沐浴乾淨了才能入睡。
他才剛進浴房,身上衣裳還沒來得及脫,外面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