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四：算賬(第2/3 頁)

色衣裳。

李慕灼見她沒換衣裳，想著天色暗了氣溫降了，不放心地轉身朝木屋走去：“我幫你拿衣裳來，可別著涼感冒了。”

陶么么卻是一個冷眼朝他掃過去：“關你什麼事？多管閒事！”

李慕灼聽了她這明顯帶著敵意的冷言冷語，俊臉上神色瞬間僵在了當場。

轉過身來，對視上她冷漠眼神，更是感到心驚，忙伸手去觸控她額頭，蹙著墨眉道：“怎麼像鬼附身了似的？”

陶么么躲避著他的觸碰，揚起手來狠狠打了他一耳光：“啪——”

李慕灼驀地捱了一巴掌，不敢置信地捂著被打左臉，緊緊盯住眼前無比陌生的陶么么，回想兩人此前所發生的一切。

怎也想不明白，為何她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不禁擔憂地道：“么么，我是李慕灼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陶么么神情厭惡地瞪向他：“我知道你是李慕灼，是我認識的那個李慕灼，但我變了，不喜歡你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陶么么了。”

“么么，你在開什麼玩笑？”李慕灼懷疑耳朵出現了問題，堅定地同她道：“你沒有變，不管發生了什麼，在我心中，你始終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陶么么冷淡地解釋：“可我心裡只有夜明寒了，若不想讓我繼續痛苦下去，你就從我面前徹底消失吧，只要有你在身邊的一天，我就不會真正的感到開心，因為，你的存在提醒著我水性楊花，提醒著我三心二意，提醒著我不該愛上夜明寒，令我內心備受煎熬。”

李慕灼心中泛起疼痛之感，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伸手去抓她：“么么，咱們說好的永不離棄，我陪你長大，你陪我變老，不記得了嗎？”

陶么么匆忙後退，當他是什麼吃人的洪水猛獸，厭惡地說：“對，這就是一道囚困我的枷鎖，我不想記得，你若真愛我，便不該用這道枷鎖囚困住我，你該從我面前徹底消失！”

李慕灼難過地喚她：“么么......”

陶么么彷彿沒有看到他難過受傷的表情，繼續打擊他：“若不是當初我一不小心滑胎了，我和夜明寒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若不是我一時衝動殺了夜明寒，現在我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和他恩恩愛愛攜手笑看天下了，有你什麼事？”

“我後悔殺了夜明寒，現在，每天每夜想他想到發瘋，活在深深的懺悔當中，希望他能回我身邊來，自他死後，我才意識到他對我的重要性，才知道我是愛他的，心裡已經裝不下其他人了，對不起，忘了我吧，就當咱們從未認識......”

臉上火辣辣的刺痛，不及心痛萬分之一，李慕灼始終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陶么么嘴裡說出來的。

畢竟前一刻，她還一口一個慕灼的喊，喂他吃果子，和他手牽手，嬉戲打鬧有說有笑，甚至小鳥依人地靠在他懷裡。

他怎麼也想不到，就是轉身回木屋換掉衣裳拿鐵鍋刀具的功夫，她就轉變了對他的態度，彷彿變了個人。

看著這樣反常的她，聽了她那些冷漠的話，雖然心痛得要死，但他並沒有要強迫她接受他的打算。

瞧著眼前的她情緒不穩，理智地同她道：“么么，等你情緒穩定下來了，我再和你好好談談，放心，無論如何，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只是，你現在需要好好靜一靜。”

話落，他就坐在了火堆前，繼續添柴煮湯燒飯，怕她餓著。

等煮好了湯燒好了飯，他就熄滅了火堆，給她盛了一碗飯，一盅蓮藕排骨湯，三個鳥蛋，一個烤地瓜，兩塊烤野豬肉，還有一堆洗乾淨的鮮果。

都是他親自為她收集的食材，也是他親手為她做的晚餐。

陶么么正坐在窗邊望著窗外夜景發呆，驀然聞到了飯菜香味，一扭頭，就瞧見了俊逸出塵彷彿不染塵埃的白衣美男子，以及他送至面前的晚餐。

她微挑黛眉，美眸裡有不悅，沒有半點感動之色，淡淡啟唇：“你怎麼還不走？”

“我不放心你。”李慕灼嘆了口氣，見她已冷靜了許多，就追問道：“么么，我想問問你，先前的話可是發自內心，還是和我開的一個玩笑？”

陶么么想都沒想就答：“我希望下一秒，你能從我眼前消失。”

“好。”李慕灼神色痛楚地應了，留下數名身手不俗的丫鬟，同她道：“我給你獨處的空間，給你時間從夜明寒的陰影中走出來，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讓她們來找我。”

話落，他一步三回頭，落寞地離開了。

一襲白衣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