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各出精銳(第2/3 頁)
趙毋恤問道:“所謂勝負不在戰陣之上,何解?”
那麼,趙毋恤之前講那麼多廢話,為的就是鋪墊這一句了?
智宵不負責為趙毋恤解惑,沒有那個炫耀的心思,更不想教其聰明,隨便說道:“昨夜便是其一。”
還有其它的因素,比如吳君夫差認為達到目標認慫,或是臣子成功進行勸阻,也能是第三方諸侯說和,概括起來就是吳國覺得達到政治目的,晉國這邊亦然,有一方主動認輸,不想繼續再打下去。
位於軍陣之中的魏駒參戰部隊先進行戰禱,再讓旗手打旗語詢問智宵下一步指令。
旗語沒有被設定得多麼複雜,可以是兩色相間,附上事先約定好的涵義,用很簡單的交叉舞動表現出來。
智宵吩咐道:“擂鼓!”
陣陣的鼓聲開始被敲響,晉軍的整個軍陣開始往前推進。
晉軍的陣型並不貼緊,一個個方陣留有至少三米的間隔,位處前端方陣計程車兵大多身穿具裝和手持盾牌,後一個梯次的方陣則是弓箭手居多。
擁有具裝計程車兵來自智氏和魏氏,會因為兩個家族一些理念和戰法的不同,裝備上出現明顯的差異。
例如說,智氏的具裝士兵大多身穿胸甲款式,哪怕是木甲也是胸前一大片木頭;魏氏的具裝士兵則是貫徹扎甲的款式,即便木甲也是弄成了一塊塊的模樣。
在晉軍開始推進之後,吳軍也擂起了鼓聲朝前推進。
眾多諸侯已經在會盟臺頂端的平臺之上,能看到大多數諸侯國的君臣很是精神不濟。
那是昨晚晉軍與吳軍在曠野鬧出了大動靜,各國臣子不免會叫醒國君,關注晉軍或吳軍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有些人半夜醒來可以很快重新入睡。
同樣有人在半夜醒來,無論怎麼困就是再也睡不著。
可能是精神不好的關係,聚在會盟臺的列國君臣顯得比較安靜,他們發現晉軍與吳軍的較量又將開始,仍舊有那麼點提不起精神。
宋君欒的目光頻頻在晉君午和吳君夫差身上來回掃視。
因為過於突然的關係,宋君欒暫時還沒有想出怎麼來消弭這場猛然爆發的戰爭,慶幸的是晉國和吳國至少控制了戰爭的規模,暫時在進行的是“約定而戰”這種打法,沒有互相正式宣戰。
“若用中山國為由,可行?”宋君欒低聲問子罕。
後者是宋國的“右師”,相當於其餘諸侯國的執政。
子罕苦笑著壓低聲音答道:“若晉國忌憚中山國,怎可能與吳軍交戰。”
別說晉國了,有多少諸侯國真的拿中山國當一回事?真的在乎,前來會盟的人,他們平日裡就不會是那種表現。
宋君欒知道什麼情況,重新表達道:“若是中山國有大軍出山,可否罷止此戰?”
子罕用怪怪的表情說道:“我等在此會盟,中山國如何敢出大山。”
“寡人的意思都表達得那麼清楚了!這個執政是不是故意給寡人難堪啊?”宋君欒滿心不悅。
這不是想找個理由消弭晉國與吳國的戰爭嗎?不用管中山國的大軍是不是真出山,有那樣的訊息傳過來也就行了。
在“任”會盟的名義是諸侯共同討伐中山國,一旦傳來中山國出兵的訊息,晉國和吳國不應該暫時放棄交戰,有力往中山國使嗎!?
子罕其實能夠領略宋君欒想要表達的意思,選擇裝糊塗的原因過於簡單。
沒錯,宋國不希望晉國與吳國展開爭霸戰爭,可是宋國也該知道不是己方所能左右,想要用方法去阻止,不該用假傳軍情這種操作。
宋君欒想再暗示,耳朵裡傳來了驚呼聲,下意識看向一驚一乍的那人。
發出驚呼的是魯君將,一臉的驚訝與讚歎。
而魯君將有那副表現,完全是因為戰場上出現不得了的事情。
晉軍與吳軍都是全軍壓上,雙邊各自進入箭矢射程肯定是一連串放箭,很快就進入到肉搏戰階段。
魯君將之所以驚撥出聲,原因在於晉軍與吳軍今天投入非常大,出現了大量的披甲之士。
即便是到了春秋晚期,真不是誰能夠隨隨便便出動五百以上的甲士,某些諸侯舉國上下動員都不一定能湊足一百名甲士。
今天發生了什麼?晉軍那邊起碼出動了兩千甲士級別的精銳,吳國也差不多是相同的數量。
交戰的場地之上,晉軍甲士組成的方陣碰上了吳軍尋常計程車兵步兵,以一副燒紅了的牛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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