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蓄勢待發(第1/2 頁)
該怎麼說呢?
秦國一直以來面對智氏的入侵基本是處在被動挨打的狀況,幾次有限的主動出擊都被智軍摁著揍一頓之後龜縮回去。
會出現這種情況跟秦國陷入頹勢足有三十餘年有關,他們自從“麻遂之戰”後就舉國失去信心,隨後又歷經秦君盤繼位之後的長久混亂,掉進坑裡一直都沒有爬起來。
要是知道秦君盤日後的諡號,馬上就能夠看出一點什麼東西了。
會得到“悼”這個諡號的君主,他們基本都是英年早逝,不然就是有著非常屈辱的當政生涯。
目前秦君盤十六歲,但是已經繼位五年,也就是十一歲的時候正式繼位。
世界上任何的政權,只要是最高領導人年紀很小的時候繼位,必然會湧現出諸多的亂象,當前的秦國自然也不例外。
智宵沒有記錯的話,記得秦君盤在位十五年,薨逝的時候只有二十六歲。
再之後,公子刺繼位成為新任秦君,一樣是極小的年紀就登位,隨後又讓秦國持續混亂。
這位叫刺的秦君,一生幾乎在跟秦國的公族和非嬴姓貴族做鬥爭,殺掉不少公族封君與貴族,然後得了一個“厲”的諡號。
現在知道智宵為什麼會盯上秦國,並且有十足的信心,認為最差的結果也是將秦政權打得遠離故土了吧?
恰是因為秦國因為內亂混亂掉進坑裡,另有義渠不斷入侵,再加上一個實力強大的智氏,就問問秦國該怎麼抵擋。
按理說,秦國正在面臨極大危機,國內的公族和貴族應該消停,暫時放下互相之間的爭端,團結起來保衛國家。
事實是怎麼回事?秦國的狀況跟晉國差不多,內部的家族因為互相敵視與忌憚,有人想要一致對外也會被另外那些人拉拽著,導致所有人仍舊陷在爛泥坑裡面。
根據范蠡的說法,只有在實際威脅到“雍”的時候,秦人才有點放下矛盾的意思,都城的危機一旦解除又紛紛缺乏出擊慾望了。
“臣以為不可給秦庭有喘息之機。”范蠡的意思是,智氏又有一個滿編軍團抵達西部戰區,一旦秦人知道智氏增兵的訊息,哪能不知道智氏要動真格,凡有理智都該放下矛盾了。
智宵沒有馬上給范蠡回應。
之所以會出現目前的局面,其實是固有思維在害秦國。
秦國君臣或其他有志之士,他們以為正在發生的戰爭跟以往差不多,頂多就是被晉國(智氏)攻佔一些土地,沒有太多國祚會被滅掉的危機感。
當前的大多數諸侯國都是那樣的心態,其中包括被欺壓到只剩下一座孤城的衛國。
既然有衛國只剩下一座的例子,為什麼仍舊無法喚醒秦國公族封君與貴族?之前已經提到,不是沒有人覺醒,更多人不肯消停,惡劣的內部環境搞得再清醒的人都無計可施。
智宵休息了一天,隨後召集人開會。
會議上,范蠡仍舊持昨天的意見,認為應該趕緊展開軍事行動,一旦開打目標就是攻克“雍”城。
智宵環顧與會眾人一圈,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講身份區別,理應由輔果率先發表意見,也就說道:“依宗子之令,攻城器械打造從未間斷,我軍已有大批器械可用。”
不是答非所問,給出的答案已經無比明確。
其餘人乾脆就紛紛請戰。
智宵需要兼顧全域性,又問道:“義渠當前態勢如何?”
一個人站了起來,他叫絺疵。
“回宗子,義渠奪佔秦人大片牧場,各部落忙於爭奪牧場,未見有南下跡象。”絺疵說道。
義渠是個勢力的名字,並非是一個種族。他們是多部落一起坐下下推舉共主的制度模式,老的共主死亡之後,再一次共同推舉領導者。
因為是選舉產生首領的制度,義渠人雖然平時也會爆發內戰,大體上內部卻是顯得比較平和,不像很多遊牧部落每次權利更替都要爆發大規模流血事件。
恰恰因為義渠人的制度,他們也就成了當前歷史階段比較強大的遊牧勢力之一,另一個實力強大的遊牧勢力叫東胡。
現在的諸夏眾人,其實清楚周邊遊牧族裔的跟腳,知道那些遊牧族裔在幾千年前跟自己的祖先一塊生活,只是在“逐鹿之戰”後分散,慢慢演化成為擁有自己生活習俗的遊牧族裔。
所以,到西漢時期司馬遷真的不是強制在給匈奴人找祖先,算起來包括春秋戰國時期和西漢在內的周邊遊牧族裔,他們真的是炎黃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