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咎由自取(第1/2 頁)
智宵已經沒有一開始的迫切,急著想要消滅趙氏。
並且,智宵一開始是想著滅掉整個趙氏,隨著實力一再增強,拉開與趙氏的實力對比,慢慢轉變了一些思想,變成只消滅趙毋恤,留下趙氏也不是不行。
人生嘛,哪有一個人的思想不會改變,一定是每一段時間有一種思想,一成不變就是自己永遠那個熊樣,自己變好了也必然讓精神世界得到昇華。俗稱隨著屁股下的座位在變,做出的選項也將決然不同。
思想的改變可以泛稱為慾望遞進,而慾望就是人類發展的源泉,沒有慾望進行驅使,人類極可能永遠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
半個月後,魏侈的葬禮結束。
哪怕情況再怎麼特殊,由於魏駒沒有繼承人的因素,守喪自然是由他自己來。
晉國的守喪跟列國不同,在晉國這邊守喪很靈活,完全不在乎塵世習俗,想守多久就是多久;有的諸侯國必須守滿三年,也就是三年之內直系子嗣一直在墓旁守著,期間還不能參與各種事務,只要哀思長輩就行了;有些諸侯國學晉國下調守喪時間,壓縮到了三個月。
魏駒只要守喪超過三天,再爆發出一些特殊情況,屆時不再守喪,沒有人會說不孝什麼的話。
或者因為爆發特殊事件,導致魏駒一天的喪都不守,晉人也能理解,不會有任何的指責。
這種活人做給活人看,死了的人就是死了看不見的事情,歷來真的就是做給活人看,可以提倡卻不能定得死死的。
像那些一守喪就是三年什麼都不幹的人,也就是家產厚實才有條件,換作家裡頂樑柱一天不上工就要全家餓死的家庭,該怎麼說?
直至新一年的開春又一個月後,魏駒守滿三個月喪期,出發來到都城。
兩個年度內,先後發生中軍將與上軍將與世長辭,卿位一直沒有能夠重新安置,卿位家族倒是沒有什麼,國家層面的職權事務卻是遭到了極大的打擊。
該怎麼說?有些事情雖然還有人在辦,做事的過程卻不是行使國家賦予的權柄,僅是用私人力量在推行,從而讓卿位家族的影響力擴散,底下辦事的人也不再認為自己是在為國效力。
這種事情不難理解。
若是在大一統王朝的時代,其實就是私權取代了公權,國家官員變成了私人的走狗,進而使某個家族的實力得到膨脹。
在春秋時代,君權與領主權的界線方面比較模糊,要說有什麼影響就是讓一些人只知道有主公,一點都不鳥國君。
智氏、魏氏和韓氏已經在實行分解晉國的計劃,他們自然對國有權柄的齊配一點都不著急,相反很願意趁機讓國家的概念模糊化。
只不過,晉國與諸侯的大戰迫在眉睫,一些事情確實不能以私權去取代公權,到時候重新確認卿位的排序了。
“免去趙毋恤卿位。”魏駒只有這個意見。
以前的魏氏和趙氏不管有沒有仇,反正現在變成有怨了。
論起來就是趙毋恤不好好當個人,很清楚不親自參加魏侈喪禮的後果,仍舊一次面都沒有露。
趙毋恤是怕來了走不掉,哪怕知道趙伯魯代表不了趙氏,還是那樣做了。
這裡不止是趙毋恤沒有好好當個人那麼簡單,也是趙氏不再拿自己當一家貴族,不去守貴族該有的規矩。
上一次趙鞅的喪禮,難道智申去了就沒有風險嗎?
智氏和智申明知道存在巨大風險,作為家主的智申還是親自到場了!
“可。”韓不信才不管趙毋恤有什麼苦衷或理由,當前對趙毋恤的感官可以說奇差無比。
話又說回來,正版歷史上的趙毋恤也沒有可以受人愛戴的地方,存在的意義就是給晉國搗亂;相反是被記載為反派的智瑤一直在努力恢復晉國的霸權。
當然了,智瑤也不是什麼好人,為人相當貪得無厭。
關於免去趙毋恤卿位的事情,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事情也就變成了決議。
那麼,趙鞅和魏侈過世,再免去趙毋恤的卿位,原本的八個卿位一下子就空出了三個。
在當前的整體局勢下,智氏、魏氏和韓氏不會再允許某個家族成為卿位家族,也就是不可能從其他家族提拔新的卿大夫。
應該怎麼做了呢?
“諸侯相互勾結,削減編制實不可取。”韓不信說道。
晉國有多少卿大夫,基本就等於是擁有多少正規框架內的軍隊。
比如說有八名卿大夫,一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