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波三折(第1/2 頁)
豫讓只是帶上三十來人就出發了。
他們沿著汾水西岸的山區一直向北,為了隱匿行蹤走荒無人煙的區域,期間避免暴露行蹤從未生火,吃隨身攜帶的乾糧,吃完了乾糧就吃沿途採摘的果實填飽肚子。
“智宵實乃偉丈夫也!”豫讓對智氏的印象其實也不好,只是對智宵的個人感官非常好。
在沿途,豫讓已經不止一次見識到智宵贈送戰劍的鋒利,趕路不適合身穿甲冑,有眼光還是能夠看出何等精良。
常說寶劍贈英雄。
豫讓獲贈那麼一柄寶劍,認為智宵覺得自己是一名英雄,心情自然感到振奮。
如果只是那樣,豫讓對智宵頂多也就是感激而已,再加上智宵在與諸侯聯軍對戰取得的成績,情況就不一樣了。
得到比自己差勁的人讚賞,得到讚賞的人其實不會多麼有所謂,驕傲一些的人甚至會認為受到了侮辱。
豫讓就是一個既驕傲又執拗的人,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獨獨佩服能在與諸侯爭鋒中取得戰績的人。
智宵的戰績並不是在內戰中取得,完全是在對戰諸侯的場合中成名,符合豫讓會佩服的種類。
同時,豫讓又覺得智宵的理念跟自己一樣,還從智宵這裡獲得寶甲與寶劍,感官方面怎麼能不好呢。
以身份地位而言,豫讓當然比不上智宵,只是每一個人都有自身的定位,也許某天一個普通人也能發揮出超乎想象的價值。
智宵之所以對豫讓另眼相待,出發點沒有豫讓以為的那麼好。
主要是智宵看重豫讓的品性,有招攬的心思。
至於豫讓先做範氏的家臣,後來又成了中行氏的家臣,內戰爆發之後卻選擇與範氏、中行氏為敵這件事情,究其原因是範氏和中行氏沒有拿豫讓當回事,先後和平解除歸屬關係,不算是一種左右橫跳。
豫讓再與範氏、中行氏為敵?範氏與中行氏被定議為叛逆,身為晉國貴族參與平叛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智氏與魏氏救援趙氏之心不強,韓氏迫切救援趙氏乃是因為私交,三家卿族……私心皆重。”周有低聲說道。
願意犯險跟隨豫讓北上的三十多人,他們並非全是豫氏的家臣或士兵,像周有也是貴族。
這個周有來自周王室治下,安身於晉國再立下功勞成為一名有封地的大夫,只是家族的實力太弱小了。
兩人的交情極好,一些話才會講出來。
豫讓詫異聲說道:“智宵並非智氏之主,與他何干?”
周有苦笑說道:“我絕無非議智宵之念,亦深感佩服。若得招攬,願為之效勞。”
現在,只有一家之主能夠拿主意,其他人的意見屬於可聽可不聽。
所以了,智宵雖然是智氏的族人,並且還是世孫,還是不能因為智氏的一些作為而去評判智宵個人的。
那是他們不知道智宵已經能夠影響智躒做出的決策,要不然感官和看法肯定是要變一變了。
豫讓等人一路北上,發現前方有人,不管是誰都進行躲避,期間被追殺了兩次,戰死了六人,真正抵達“晉陽”城外的卻只有十四人。
真的沒辦法,條件實在有限,再則野外長久沒有生火,好些人並不是死於叛軍之手,不是死於野獸之口,走著走著生病給病死了。
“喬裝叛軍,未有軍牌、口號,如何抵近城牆?便是抵近城牆,牆上城牆值崗軍士必會放箭。”周有看著遠處的‘晉陽’城,知道抵達了又要面臨新的困難。
趙氏在城外已經沒有軍隊,全數龜縮到了城內。
戰事進行到這一階段,其實也就離“晉陽”陷落不遠,城池隨時都有陷落的可能性。
他們本身是晉人,範氏、中行氏等家族也是晉人,從口音到戰袍壓根就沒有區別,頂多就是在手臂上纏上一塊什麼顏色的布區分敵我,得知口令就能進行偽裝。
豫讓定定地看著“晉陽”城,良久之後才說道:“今夜,讓孤身一人前往,你等便在此山間躲避。讓若無發出訊號,二三子再行它法聯絡趙氏。”
訊號什麼的在走之前會有約定,一般是使用火光,比如拿著火把舉三下或是畫多少個圓圈之類。
凌晨時分,豫讓先在自己手臂上纏上搶來的白布,孤身一人繞著叛軍的營區外圍潛行,時間來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十分幸運地來到“晉陽”的城牆邊上。
城牆外的百米左右,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堆篝火。這是防止守軍趁著夜色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