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千金市馬骨(第1/2 頁)
能夠跟隨智宵返回“新田”的人歡欣鼓舞,沒有被點名的人則是滿心失望。
不過,他們也只是失望,很清楚自己未來肯定會擔負某項責任。
那是不用多說的事情,智宵培養他們總歸不是純粹做好人幹好事,一定是為了某一天能夠用得上。這個道理不用他們自己去領悟,家裡的長輩總是會告知的。
無論在什麼時代,有被使用的價值遠好過不具備利用價值。
用一個比較簡單的說法,某老闆聘請工人,是不是為了達到一種價值交換?至於這個交換是不是等價的,看雙方的訴求了。
他們是被智宵親自培養,不啻於前程有了保證,不知道有多麼開心呢。
冉求等孔丘的弟子,他們來智氏效力並非是想要投身於教育事業,為的是能夠在智氏得到想要的崗位,實踐自己的平生所學。
所以,恰好智宵來到“曲梁”這邊,他們也就有話說了。
“數人慾要請辭?”智宵用不理解的表情看著冉求,等待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以當前的年代,聘任可不是簡單的老闆與打工者的關係,互相之間的約束力遠遠高於其它年代。
冉求等人接受了智宵的聘請,打上了智氏的標籤,吃智氏的俸祿,接下來無論得到什麼任務,被安排了什麼崗位,他們在得到新的安排之前都應該盡心盡力履行責任。
幹得不開心了進行請辭?智氏沒有苛待為前提,以當代的三觀來說,屬於給臉不要臉的一種行為了。
智宵也就問道:“可是我家怠慢諸位?”
可以說,智氏給這一幫門徒的待遇挺不錯,不止安排了舒適的下榻之所,並且吃、喝、穿的方方面面都照顧得無微不至,每一個月也按時給予俸祿。
所以,智宵那麼一問,他們臉上就出現了尷尬的表情。
公西赤滿是歉意地說道:“我等乃有大才,意圖一展所學。來此卻……卻……”
意思就是大材小用了。
智宵沒有發怒,反而一臉認真地問道:“不知足下欲得何等職位,方可一展才能?”
公西赤就說了:“赤治《禮》頗有心得,亦治《書》有所得。”
智宵很講道理,問道:“足下未說欲得何職。”
《書》就是後世被儒家當作“五經”之一的《書經》,只不過《書》現在還不專門屬於儒家,並且儒家這個學派都沒有出現。
而《書》記載的是夏朝和商朝一些歷史的書籍,暫時沒有關於周朝的內容,並且保持著“原汁原味”,沒有被儒家學派的眾多人一改再改,新增自己想注入的內容。
《禮》是儒者必須掌握的一本書,教導維持社會、政治秩序,鞏固等級制度,調整人與人與各種社會關係、權利義務的規範和準則的書籍。
公西赤就想表達一個意思,他學《禮》學得很精深,無論是作為軍隊的軍官,還是擔任某個城邑的邑宰,或是在其它律法的領域,一定能夠勝任相關的職責。
特別加上對《書》有研究,則是公西赤在表示自己的眼界很寬廣,知曉歷史能夠以史為鑑,幫助智氏避免犯下一些歷史上已經出現過的錯誤。
按照公西赤那麼說的話,他都能勝任一個大家族家主的權柄,或是成為某個大家族家主的左右手了。
這麼做的智宵並不是想要折辱這一幫門徒。
正在創業階段的智宵,著實需要更多有才能的人進行幫助,也就對公西赤說道:“我家在‘斷道’多添置業,赤可先往為‘客卿’,日後再行安排,如何?”
客卿等同於門客。而門客雖然沒有正式的職位,得到任務卻能夠代替主人執行諸事。
公西赤大喜,行禮道:“必不負世孫期望!”
其他人見智宵這麼講道理,覺得自己被大材小用的人,一一向智宵述說自己的訴求。
智宵如安置公西赤一般,一一給予了正面的回應。
“諸位訴求宵已滿足,有一言不得不事先講明。”智宵笑吟吟地看著滿是歡喜顏色的眾門徒。
剛剛得到甜頭的門徒束手做出傾聽狀。
智宵繼續往下說道:“此些職位皆是諸位求得,宵亦一一滿足。若是求得而無力辦好,是否應當有所懲?”
勿謂言之不預嘛。
因此,智宵笑呵呵地補了一句:“宵明日方會啟程,自覺無法勝任,可夜間來尋。”
自覺沒有能力做好,還有幾個時辰能夠反悔,千萬別逞強,不然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