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速之客”(第2/2 頁)
槍舌戰,不如親自一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好的功夫,養人,尤其是內家拳,可以打通任督二脈。
何謂“任督二脈”?
別整得那麼玄乎!我師父一句話就定位了:“拿根尺子,比著後脊樑劃一道線,這就是督脈,翻過身來,再從喉嚨到肚臍眼劃一道線,這就是任脈!”
一語道破天機。
練武為什麼要打通“任督二脈”?廢話!頸椎不好,胸椎不好,腰椎不好,你還練個屁的武?生活都不能自理。
冬夜朦朧,星雲暗淡,餃子的幽香飄了出來,快出鍋了。
我饞得哈喇子直流,天南地北的餃子我吃了不少,唯有媽媽包的最好吃。
突然,院門外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我的兒啊……”
嚇得我小腹一緊,這大黑天的,突然來這麼一嗓子,我還以為誰家播放《聊齋》了呢。
仔細聽,是一個婦女的聲音,就在我家大門口。
我家是個四合院,在縣城南環,以前我家住在鄉下農村,我上大學時,我爸媽在縣城買了這套四合院,搬過來住了。
我媽媽很有眼光,當時才花了2萬塊錢,周圍的鄰居都稱讚我們家“曲徑通幽”。
什麼“曲徑通幽”啊,就是個死衚衕,走著走著,到我們家門口,就沒路了,風水學上屬於大凶。
但我媽媽不在乎這個:“反過來看,我們家的路就是越走越寬!”
她和我爸爸叫來我小舅,三人慢慢裝修,搞得庭院深深深幾許,乾淨、整潔、明亮,還養了幾盆花,成了一塊洞天福地。
幾年下來,爸爸媽媽和周圍鄰居處得很好,關係和諧。
剛才這一聲哀嚎,刺破了夜空的寂靜。
我趕忙跑出去,一開門,一個婦女癱坐我家門口,天太黑,看不清面容。
我趕忙開啟門廊的燈,藉著燈光一瞅,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聲嘶力竭地哭著:“我那苦命的兒啊……”
我非常納悶兒:“大嬸,你怎麼了?為什麼坐在我家門前哭?”
她抬起頭,瞅了瞅我:“你……是不是叫許小山?”
我遲疑地點點頭。
她哭得更厲害了:“就是你!就是你!把我兒子打成了植物人,不能說話了!我沒錢給他看病了!我兒要死了!我兒子要死了!”
我後腦勺一陣發涼:“大嬸?你是?”
“我是趙雙勝的娘!”
我眼前一黑:天吶!那個躺在醫院裡的人的媽媽!
我忙說:“大嬸,公安機關有調查筆錄,您兒子……您兒子……不是我打的。”
老太太嚎啕大哭:“你胡說!就是你打的!在涮肉館,你把他打成重傷!你敢不承認?”
我瞬間明白了,“四大天王”和蔡雪虎這是給我下套呢,他們故意把實情洩露給趙雙勝的母親,讓她春節前來我家鬧。
我他媽中計了!
早不鬧,晚不鬧,偏偏過年時鬧,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很快鄰居們都出來了,指指點點,嘰嘰喳喳。
此刻,一陣音樂聲飄渺傳來,不知誰家的電視正在播放歷年春晚歌曲,一首《魯冰花》,聲音很大: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媽媽的心呀,魯冰花……
我媽媽可不是省油的燈,從屋裡衝出來,指著老太太說:“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兒子不是我兒子打的!是他自己摔的!公安局有責任鑑定書!”
老太太擦了一把眼淚:“是不是你兒子打的,他自己清楚!他自己清楚!”
我一下愣怔了,習武之人,敢作敢當,我當時就想說:對!您兒子是我打的!可我是正當防衛,您兒子正用酒瓶砸我女朋友的腦袋!還要捅我女朋友!
我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媽媽一把將我推入院中,“嘭”地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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