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侯傑落網(第2/3 頁)
良久,“嗆”地一聲哭出來:“菩薩保佑啊!老天有眼啊!老天開眼了,開眼了……”
我沒有阻止,哭吧,哭吧,我的親媽,你承受的太多了。
第二天,我早早收拾利索,隨專案組成員來到了常明市機場一號航站樓。
萬所長、魏勇軍,還有我派出所的警員張大森、徐壽才,都跟過來了。
下午兩點,飛機準時降落,疾速滑行後,停在2號跑道上。
艙門開啟了,舷梯落下,三個警察押著侯傑走下飛機,還給侯傑戴了頭套,一同被押解回來的,還有“八大金剛”裡的腥子、老芹、大鵬、翔子。
我恨不得衝上去,將侯傑撕碎。
萬所長一直盯著我,怕我衝動,怕我做出非法舉動。
犯罪嫌疑人交接完畢後,醫護人員走下飛機,抬著一個擔架,一個護士還舉著吊瓶,護送夢蝶慢慢走下舷梯。
我的心猶如被刀捅了一下:夢蝶怎麼了?怎麼一直躺在擔架上?
我撥開人群,瘋了般衝過去!
我二叔眼疾手快,大吼:“攔住他!攔住他!別讓他過去!”
萬所長和魏勇軍一同撲過來,把我摁在地上。
我的眼淚迸射而出,拼命掙扎:“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的夢蝶怎麼了……”
萬所長和魏勇軍死死按住我,大森和壽才也奔過來,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動彈。
我絕望地拍打著地面,聲淚俱下:“我草你媽的,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老婆到底怎麼了……”
萬所長死死摁住我:“小山!聽話!聽話!”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夢蝶已嚴重受傷,神志不清。
我不知夢蝶遭受了怎樣的非人折磨,但只要她還活著,就是不幸中的萬幸,我下半輩子只做一件事:補償她。
省第一人民醫院裡,醫生在給夢蝶做了全面檢查後,走到走廊裡,告訴我:“下體嚴重撕裂,全身多出軟組織受傷,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我心如刀絞,忙問:“最重要的是什麼?”
“創傷後應激障礙!”
這個詞我大學時學過,但領悟不深:“大夫,你說明白點,我不是太懂!”
醫生嘆道:“她現在處於極度恐懼、極度焦慮的狀態,這是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
“直白地說,她暫時無法迴歸生活!”
我推開醫生,衝進病房:“寶兒!寶兒!”
夢蝶在病床上驚恐地看著我,蜷縮成一團,像見了鬼一樣大叫:“你走!你走!你走!”
我緊緊握著她的手:“寶兒!我是你老公啊!寶兒!寶兒!我是老公啊!”
她連連後撤,發瘋般大喊:“你走!你走!你走!”
拳打腳踢,執意掙脫。
我死死抓住她:“寶兒!寶兒!你怎麼了?”
她彷彿不認識我,拼命扭扯自己的頭髮:“你滾!你滾!”
守在床頭的岳母衝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夢蝶扎入我岳母的懷中,死死抱著我岳母,渾身顫抖:“媽!媽!我怕!我怕!”
我岳母對我喊道:“小山!你先出去!出去!”
我絕望地大喊:“寶兒,我是老公啊!寶兒?”
“出去!你先出去!”岳母大喝。
我轉身走出病房,擦了擦眼淚,醫生正站在我面前。
醫生說:“看到了吧?這正是我剛才提醒你的。”
我傷心欲絕:“大夫,怎麼回事啊?”
“來我辦公室,我跟你好好說說。”
我跟著大夫來到他的辦公室。
這大夫姓袁,叫袁德智,五十多歲,以前是軍醫,現在是省一院神經內科主治醫師。
袁大夫倒了一杯水,噝噝地喝了兩口:“許警官,你得冷靜,這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表現形式之一,記憶錯亂。”
“失憶了?”
“比失憶更可怕,是記憶錯亂!”
我很疑惑:“那她怎麼認識我岳母?”
他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記憶錯亂,是以往的記憶儲存,在應激狀態下變得雜亂無章,大腦進行選擇性處理,親生母親她記得,親生父親她也記得,甚至邊邊角角的人,她可能也記得,唯獨那部分讓她覺得恐懼的人,大腦選擇了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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