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血腥催債(第1/3 頁)
三天後,我找到了“一隻耳”龐志剛。
這廝正在遊戲廳玩老虎機呢,他媽的四十來歲的人了,天天趴在這種賭博機上,有意思嗎?
這是混吃等死、自暴自棄的人。
我在旁邊觀察他,思考如何接觸他。這裡人多眼雜,我不能動粗。
他貌似玩得不錯,哈哈大笑,好像贏了。
很快他結了賬,穿上外套走了出來。
估計是肚子餓了,要吃飯了。
剛走出遊戲廳大門,對面街道上就衝過來兩個人:“在那兒!龐志剛,你跑不了了!”
一隻耳扭頭就跑。
那兩個人像兔子一樣飛奔,三人在街上穿梭。
我也緊隨其後。
追了四五里地,一隻耳跑不動了,正好追到外環線,這裡是國道,比較荒涼。
大街兩旁雜草叢生,零零散散地豎立著幾個汽修站,門口一個牌子:風炮補胎。
還有稀稀落落的一些小吃攤,賣小龍蒸包、羊雜湯、燒餅、豆腐腦。
拉沙子的大車一輛接一輛,轟鳴而過,一陣大風吹來,捲起漫天塵土。
那兩個人將一隻耳撲倒在地,亂拳就打:“馬勒戈壁的!再讓你跑!”
一隻耳抱著腦袋拼命掙扎。
沒用!兩個人拽著一隻耳的頭髮,像拖死狗一樣,大街上拖來拖去,又踢又踹。
一隻耳被打得面目全非,鮮血直流。
其中一人罵道:“還敢偷我老婆不?還不敢不敢?”
一隻耳求饒:“不敢了!不敢了!錯了!錯了!”
“錯了不行!你得賠錢!”
我聽清楚了,原來一隻耳和人家老婆偷情了。
該打!
一隻耳哭訴道:“我沒錢啊!”
“沒錢是吧?”那個人抓著一隻耳的頭髮,掄起胳膊來,一連扇了十幾個耳光。
一隻耳都被抽迷糊了,滿嘴冒血,嘟嘟囔囔,言詞不清。
那人伸手搜了搜一隻耳的身上,從兜裡摸出了幾百塊錢,揣在自己兜裡:“這事還不算完!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罷,手一鬆,一隻耳倒在了地上。
那兩個人揚長而去。
一隻耳像一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
我靠,看了這一幕,給了我一個透心涼。
這是個賭徒+窮鬼+滾刀肉,爛人一個,爛命一條,我能不能把五萬塊錢要回來?我看懸了。
我走過去,扶起一隻耳,我街道邊的小吃攤位上拿了幾張餐巾紙,遞給他。
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謝謝兄弟。”
我說:“你偷人家老婆了?”
他忿忿地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臥槽,嘴還挺硬,你這麼硬,剛才你跟他們拼命啊,被人家打成這個揍性,還裝呢。
我說:“你先坐下,歇會兒。”
我拿起小吃攤上的那種鋁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其實都是茶葉末子,這種小店的茶葉估計都一個星期沒換了。
小吃攤的老闆娘不樂意了:“哎?你倆怎麼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啊?你是在這兒吃飯啊,還是怎麼著啊?我這餐巾紙和茶水都是花錢的!”
我一笑:“大姐,我們在這兒吃飯!行了不?”
老闆娘白了我一眼:“吃什麼,先點!”
我說:“您這兒有什麼啊?不就是小籠蒸包嘛,來兩屜包子!”
很快,老闆娘將包子端上來。
我對一隻耳說:“吃吧,我請你!”
一隻耳愣愣地看著我:“兄弟,算我欠你的!今天我身上沒錢了,以後,我還你!”說完,他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吃起來。
我心說:你還個屁!嘴裡沒一句實話!
我說:“別急!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有酒嗎?”他突然問。
我驚了,二皮臉啊,真不客氣啊,也好,吃好喝好,然後送你上路,我轉頭對老闆娘大喊:“老闆娘,來個‘口杯’!”
口杯,是當時的散裝白酒,封在一個小杯子裡,一杯子三兩白酒。
老闆娘拿來一個“口杯”,一隻耳用牙咬著撕開塑膠封口後,喝了一大口,咂吧咂吧嘴:“真他孃的香!”
他又吃了幾個包子,一抬頭:“再來點啤的行嗎?我喜歡白的啤的,摻和著喝!”
我無語了,轉頭對屋裡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