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新舊村的對立(第1/2 頁)
時間一天天過去,東北風越來越盛,樹上的葉子開始枯黃脫落,隨著大風四處飄散,快要入秋了。
管亥面無表情,帶著一隊人疾馳在官道上,握著韁繩的手青筋暴起,顯然內心並不平靜。前方數里有條大河,在河的兩岸坐落著兩個村子,一個是現在常見的村落結構,看其破舊程度很顯然是早就在這紮根不知道多少年了。而另一個則是數個長條形的土房一條接一條並排的排列著,很顯然是跟隨到來的百姓新建的村子。
此時在新建的村子裡,兩夥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著誰也不讓誰,男女老少齊上陣,拿著鋤頭糞叉眼神兇狠的看著對面的人,好似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在這兩夥人的周圍,到處都是打砸的痕跡,鍋碗瓢盆碎了一地,有些新建的房子居然都被搞塌了,也不知傷沒傷到人,但看兩夥人臉上身上明顯的淤青,顯然兩方人火拼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按照古代兩軍交戰的套路,先是罵陣,隨後鬥將,最後才火拼。現在兩方都派出了幾個潑辣的婦人在對罵,那尖利的聲音十里開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這些婦人的嘴巴如連珠炮一般叭叭個沒完,用詞之新穎角度之刁鑽,各種汙言穢語都不帶重複的,讓兩方的火氣越來越大。
只見河對岸舊村一方的一位婦人膀大腰圓一身肥膘嘴大如盆,眼若銅鈴殺氣騰騰兇狠異常,氣勢洶洶的樣子好似要擇人而噬一般。看穿著比其他人好的多,站在最前面帶著姐妹們壓著新村的婦人罵,那唾沫星子吐了對面幾個婦人一臉,諸邪辟易,一時間好不威風。
別看這婦人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可對面的婦人也毫不示弱,雖然落於下風但也在頑強的對罵,強頂著噁心的口水和欲嘔的臭氣試圖翻盤。反倒是婦人身後的男子受不了了,一下子吐了出來,濺了其他人一褲腿。站起身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大吼道:“我受不了了!去死!”舉起柴刀就向那膀大腰圓的婦人砍去勢若瘋虎一般。
婦人們嚇了一跳,尖叫著逃了回去。這人就像導火索一般將瀰漫全場的火藥瞬間點燃,雙方瞬間混戰起來喊殺聲響成一片,所有人紅著眼睛照著對面的腦袋不管不顧的就拍了下去,好像對面的人跟自己有血海深仇一樣,不斷有人掛彩被抬下來,也不斷有人奮不顧身的頂上。
正打的熱火朝天之際,管亥等人快馬趕到,可震天的馬蹄聲在喊殺聲中根本不起眼,所有人只顧著打架根本聽不到。
“都給我停手!”管亥大喝道,如一聲炸雷在所有人耳邊響起。隨行的騎士也紛紛大喊,終於讓兩夥人稍稍冷靜下來。
管亥沒有停下,反倒策馬向場中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著:“退後!都給我退後!”手上長槍倒提,擋路的人紛紛被抽到兩邊,強行阻止了雙方的戰鬥。
站在場中,管亥俯瞰著雙方喝道:“村長呢?出來答話,怎麼回事?”
舊村中擠出一個老人上前抱拳道:“草民便是河對岸大槐樹村的村長老槐頭,見過大人。”
新村人中站出來一位中年漢子抱拳道:“草民魏忠,添為大家的頭領見過管大人。”
管亥一愣,問道:“你認識我?”
魏忠連忙答道:“草民崇信太平道,經常聆聽教誨,在一次法會上有幸見過大人。”
管亥點點頭,用馬鞭指著二人說道:“雖然你是太平道眾,但也必須從實招來,更不能信口雌黃,你們兩方已經打了好幾次了吧?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打架?”
魏忠連忙說道:“就是他們欺負我們是外鄉人,老是欺負我們,三天兩頭來挑釁,手腳還不乾淨。”一臉的委屈。
“你放屁!”老槐頭怒罵道:“也不怕遭雷劈!明明是你們後來的老是偷我們的東西佔我們的地引起的,你居然賊喊捉賊,要不要臉?”
“你胡說!我等豈是那樣的人?”
“你不是那樣的人難道我們就是了?”
“你……”兩方又吵了起來,直吵得管亥腦仁疼。
“都閉嘴,一個個說!你先來!”管亥指著老槐頭說道。
“謝大人……”老槐頭抱拳道了聲謝,接著歷數新村人來了之後的種種,一連好多件,從偷雞摸狗到非禮小媳婦,幾乎精確到哪一天哪一時辰,可謂是清清楚楚。
“你放屁!”魏忠怒罵,抱拳對管亥辯解道:“大人明鑑,我們初到此地一直忙著建房安頓,根本沒功夫上他們那偷雞摸狗。而且我們接手的都是劃給我們的地絕對沒有強佔他們的地,大人可以查驗。更何況,我等深受太平道教誨對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深惡痛絕豈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