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尋找黃忠(第1/2 頁)

荊州襄陽城東南三十里處有一山名鹿門山，遠遠望去，五山如仙女，雲遮霧繞，忽隱忽現。近處看林木茂密、綠樹成蔭宛如仙境一般，與北方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群山山谷中隱藏著一個莊園，那是荊襄名士龐德公的隱居之處，當年龐德公被劉表數次宴請，遂攜其妻棲隱鹿門。

俗話說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龐德公雖隱居鹿門但與士林並未斷了聯絡，名士鴻儒往來不斷，有暇還收了些弟子與其侄龐統一同教授，使得此地宛如荊襄一帶的文化中心。

莊園後山山腰有一涼亭，此時正有兩位中年人在對弈，二人各執黑白兩子在棋盤上廝殺，可棋盤上的廝殺並不激烈，反倒像是在上演你來我往的對手戲。

一人投下白子問道：“尚長兄只顧在這山野之間逍遙，可知方今天下出了個異數？”

對面之人放下一枚黑子答道：“可是現在傳的沸沸揚揚的東萊郡守？看德操落子全無往日輕靈之氣，可是被其影響到了？”那字尚長者便是此地主人龐德公，而對面字德操之人就是其好友司馬徽。

司馬徽點點頭道：“確實，世人皆笑其讓女子為官，斷言其必不得久，但在於我看來並非如此。”隨手放下一枚白子。

龐德公微微一笑，問道：“願聞其詳。”

司馬徽說道：“太史慈新創之法吾只是從別處聽說不敢斷言，只從吾所聞總結起來無非幾點：其一，土地國有禁止買賣只能租賃。此政與王莽之法相似但又不同，除了禁止買賣，百姓手中田地實際上並未有變動；其二，開辦教育，要讓所有百姓的子女都有書讀。想法很好，可哪裡有那麼多先生和書本呢？而且還要全由官府承擔，此消耗甚大，非一般州郡可如此。結合其之前提的條件，以科舉制選官無分貴賤，可說是為平民開通了條通天大道，堪比商鞅二十等爵，這是動了我士族的根基啊；其三，便是給百工和婦人官職，此間深意吾暫時並未參透，只暫且說是踐行其所謂平等之念，畢竟你我也粗通工匠之法，自然知曉其雖被蔑為賤業，但其作用是實實在在的。綜上所述，其行止與他人完全不同，若任其發展，不知是福是禍。”

龐德公有些不以為然道：“其實此子頒佈新法的目的無非與歷代雄主都相同，那便是壓制世家。提升百工和婦人地位無非是想抬舉而已。土地歸公與普及教育皆是如此，根本目的還是為了削弱世家集中權利罷了。只是此子想法雖好，法令也算高明，但其還太年輕。”

司馬徽追問道：“尚長兄是以為太史慈必不能成事？”

“然。”龐德公頭顱輕點，傲然道：“到底是平民出身，雖有奇思妙想卻毫無底蘊，其便如那鯀、禹父子之中的鯀，只知一味封堵而不知疏通，最後只會失敗。要知道世間萬物皆遵循陰陽之道，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欲堵世家之路也要同時另開個口子，世家無法買地只能租地，可租地豈能滿足世家的胃口？只能從其他地方找補，此乃人的天性。其就算想普及教育用平民官吏與其抗衡又如何？光是先生和書本就不知何年何月能湊齊，故而終究只是個美好的想法。”

司馬徽反駁道：“可那太史慈號稱應龍，而且從小便精通鍛造之術，說不定能解決這些問題。”

龐德公神情一滯，但還是搖搖頭道：“是有可能，但人力有窮盡有些事非人力所能為，若他真能解決，那便是神人了，除非他不知從何處得了傳承。”

司馬徽道：“此子所行所為確實不像平民出身，只是其術似法似墨，或兼兩家之長，確實看不出是何出身。”

龐德公又落下一子道：“不急，其法剛剛頒佈，過得幾年再看不遲，下棋下棋。”

壽春、襄陽、成都等地皆有嘲笑太史慈的聲音，太史慈又大大的出了次名，可這次又不是什麼好名聲。

……

長沙攸縣

新年的喜慶剛剛過去不久，萬物復甦，人們的生活慢慢歸於平淡，城門前一隊家丁護著一輛馬車隨著人流進了攸縣，正是裴元紹與華佗一行人。二人離開時只知道這黃忠在南陽，可到了南陽之後才想起來不知道具體在南陽哪裡，而且黃忠剛被劉表封為中郎將也算是中高階將領，哪那麼容易知道在哪，二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到黃忠跟隨劉表的侄子劉磐駐軍長沙攸縣，這才匆忙趕來。

透過城衛兵的檢查，一行人一路打聽才找到了黃忠的府邸，可門房告知黃忠出征在外，眾人只能暫居於客棧等待，華佗無事便在外給百姓看病，憑藉其高明的醫術，很快就名聲鵲起。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十幾天，華佗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