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夜襲胡營(第1/2 頁)
幷州東北,長城之外,一小群騎兵正賓士在丘陵之間,翠綠的草地和蔚藍的天空美不勝收,不時天空中傳來蒼鷹尖銳高亢的鷹唳,大自然的壯美盡收眼底,讓人心曠神怡,可如此美景,這群騎兵卻視而不見。
此時已經來到中平四年(187年)10月份,可溫暖的陽光依然有些刺眼,太史慈抬手放在眉頭,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一點微小的異常也不放過。只見其臉上鬍子拉碴,眼神中難言疲憊,無論是他還是其他人,身上都沾滿了泥土草屑,可見已經好多天沒有打理了,此時太史慈已經21歲了,早已沒了年輕稚嫩的樣子,而是多了不少成熟和滄桑,面板不復白嫩,變得發黃粗糙了很多。本來太史慈20歲就可以出師,不需要再混跡在軍伍中,只是趙雲比太史慈還小兩歲還沒到年齡,太史慈特意多留兩年與趙雲一起,而且幷州局勢很緊張,百姓時時生活在危險之中,在這種形勢下,太史慈也不忍撇下奮戰的同袍獨自離開。
自從太史慈加入幷州軍以來,北部的胡人一直動作頻頻,自中平元年(184年)將鮮卑王魁頭從雲中郡趕跑後,魁頭一直不甘心,頻頻做出小動作,還籠絡南遷的匈奴各部,使得處於防守方的幷州軍疲於奔命,每年都要與南下的鮮卑人打幾個月,內附的南匈奴部也因為護匈奴中郎將的頻繁徵召助戰而怨聲載道,因為不管是漢軍還是南匈奴各部,這幾年都損失了無數兒郎,埋骨在大地的各處。
胡人南下頻繁更多是因為天氣越來越冷,降水越來越少,漢人的水稻種植區都從關中黃河一線退到長江流域,青州冬天水能結尺厚的冰,更靠北的草原只會更加難熬,不少胡人僅依靠靠放牧根本維持不了生存,不得已之下,要麼內附,要麼加入南下的大軍去搶漢人的糧食,這也是為何胡人總是在8-9月份南下的原因,因為漢人的莊稼剛好收穫。
而今年好像都商量好一樣,八月,幽州故中山太守張純反叛。靈帝詔發南匈奴兵,隨幽州牧劉虞進討張純。南匈奴單于羌渠派兩個兒子左賢王於夫羅、右賢王呼廚泉兄弟率數萬親軍入關參戰。
而就在這個時候,鮮卑王魁頭又揮軍南下,數萬大軍長驅直入,雖然被趕走了,但數個郡都遭到了洗劫,幷州刺史張懿急命呂布追擊。
就在大夥費盡力氣將魁頭趕走時,匈奴修屠各部又亂了起來,張懿又連忙指揮大軍入西河郡平叛,獨剩下呂布率領的幷州狼騎孤軍追擊魁頭,真可謂是屋漏恰逢連夜雨。(南匈奴內附被安置在西河郡,黃河幾字形內部,王庭設於美稷縣)
太史慈現在所在這片丘陵在現代的話隸屬於陰山山脈的陰南丘陵,過了陰南丘陵再向東北方向200多里,走幾天就到了鮮卑王庭彈漢山(今大青山),王庭附近是鮮卑的大本營,到時候會有部民接應,再晚一些就失去了堵截的機會了。
這時,前方一騎跑來,來到近前,是當年那叫小軍計程車兵,此時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小軍道:“軍侯,胡人紮營了,就在前面30裡處。”經過這幾年的戰鬥太史慈又升官了,成了管200人的軍侯。
太史慈點點頭道:“繼續偵察。”
“喏!”小軍應了一聲又轉頭離開了。
太史慈繼續命令道:“老張,去都尉那彙報情況。”
“喏!”一箇中年人答應一聲,打馬向來處跑去。
“其他人跟我來!”太史慈低喝一聲,打馬向前方跑去,其他人默默的跟在後面。
天色將晚,太史慈趴在一個土丘上偷偷的看著遠處的胡人大營。那大營十分簡陋,沒有寨牆望樓之類的東西,僅僅是將帳篷按部落聚集在一起,外面用車簡單的圍上一圈當作屏障,可能是因為馬上就要到家了,那些胡人十分興奮,居然圍在篝火旁載歌載舞,喝酒吃肉,還有些興奮的當場上演無遮大會的,惹得旁邊的人怪叫連連,整個營盤都喧囂無比。這些年人間慘事見得多了,剛開始還能挑起情緒,現在已經麻木了很多,此時太史慈內心毫無波瀾,只是安靜的等待著大部隊的到來。
一直等到晚上胡人都鬧騰完休息了,幷州狼騎才姍姍來遲,數千騎兵安靜的走著,幾乎沒有什麼聲音恍若幽靈。
太史慈走近才發現,居然早已人銜草,馬銜枚,馬蹄上都包了布,早已做好準備了。
太史慈提醒道:“都尉,此時人困馬乏,將士們都累了,強行襲營不妥吧?”
呂布不在意的道:“打仗哪能事事順心,好不容易抓到尾巴,可不能放過,而且胡人沒有防備,機會難得。”
太史慈點點頭,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