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心病(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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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晚的邊察格外黏糊，把她的脖頸與肩胸皆啃得遍佈吻痕，掐著她的腰一下一下釘得極深極重，每一次都將陰莖插至最深處，龜頭鍥而不捨地試圖撬開宮口。

&esp;&esp;顧雙習漸漸感到疼痛。每當他插入，龜頭上的凸稜便會粗糲地碾過陰道內壁的嫩肉，引發一陣戰慄快感，及混雜於其中的絲絲痛楚。

&esp;&esp;她不得不抓住他的手，仰起腦袋同他撒嬌：“邊察，好痛，出去好不好？”而他的回應則是吻她，然後更加用力地抽插。顧雙習慢慢放棄勸說他，索性把雙眸闔上，勸說自己不看不理不想，隨便邊察翻來覆去地折騰，直到最後射在她身體深處。

&esp;&esp;邊察卻不急著抽出來，尚未完全軟化的性器仍戀戀不捨地留在她體內，他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嗓音裡含著饜足與祈求：“雙習，給我生個孩子吧？”

&esp;&esp;顧雙習知道，從他們第一天遇見開始，他就希望她生個孩子。

&esp;&esp;不是因為覺得她基因有多麼好、生出來的孩子會多麼優秀，而是因為邊察清楚地明白，一旦女人有了孩子，天然的母性便會影響她們的心志與判斷，使她們很難下定決心，拋棄脫胎於自身的孩子、及與孩子牽絆的父親。

&esp;&esp;儘管他毫不懷疑顧雙習的冷心冷情，但他到底還是心存幻想的：萬一她疼愛孩子、愛護孩子呢？到了那時，只要他把孩子牢牢掌握在手裡，顧雙習便再也無法離開他。

&esp;&esp;所以每一次做愛，邊察都不會做保護措施，近似狂熱地喜歡把精液射進最深處，再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腹，咬著耳朵對她說：我們生個孩子吧，雙習。

&esp;&esp;而她總是沉默，蜷縮起疲憊的身體，只想早點入睡。

&esp;&esp;顧雙習身體不好，宮寒尤為明顯，每到生理期，總疼得死去活來。邊察知道她體弱，從飲食和鍛鍊方面努力，試圖讓她變得更強壯，卻收效甚微。在他身邊，顧雙習極難增重，經痛亦一如既往。

&esp;&esp;他知道是她不開心，情緒影響身體，怎樣都好不起來。但她的痛苦根源是他，而他怎麼捨得放棄她？索性讓顧雙習辛苦點兒好了，邊察只管把她愛得更深更密切，試圖用這份愛填補她的痛楚。

&esp;&esp;察覺到顧雙習的牴觸情緒，邊察不再出聲，抱她去浴室清理，再把她送回床上。顧雙習卷在被子裡，試圖入睡，大腦中卻一片兵荒馬亂，無數重想法與念頭糾結成一團亂麻，把她的腦部神經綁架，折磨得她幾欲流淚，儘管她並不明白她為何要哭泣。

&esp;&esp;她抬手捂臉，默默數數，嘗試讓自己鎮靜下來。浴室方向傳來隱約水聲，單純的白噪音使她稍稍平靜，將那些糟亂的念想一一清除，終於短暫地緩了口氣。

&esp;&esp;顧雙習感到茫然，以及困惑：這絕不是正常現象，她穿越前從未有過相似的體驗。

&esp;&esp;彷彿她的人生同邊察遭逢過後，便以斷崖式的姿態朝下墜落，且永無著陸的可能。面對一無所知的黑暗，人類當然會覺得恐懼，以及無所依傍的彷徨。

&esp;&esp;身畔床榻忽而下陷，邊察回到了她身邊，抬臂將她抱入懷中。

&esp;&esp;他的手正覆蓋在她的小腹上，用掌心的溫度熨貼著她。邊察的臉埋在顧雙習頸間，鼻尖正抵住斜方肌，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悶，像帶著鼻音：“雙習，剛剛把你弄疼了，我很抱歉。”

&esp;&esp;他總是道歉。然後呢？事情並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esp;&esp;顧雙習閉眼，決定不理不睬，權當他是空氣。

&esp;&esp;邊察好似不困，或者說，他今晚的話格外的多，一面用手心輕柔按摩著她的下腹，一面用下巴壓在她肩上，時不時咬咬她的耳朵，只為把某些毫無意義的甜言蜜語擲進她耳中。

&esp;&esp;他其實不擅長說情話，完全是在與她的日夜相處中，透過持之以恆的練習和探索，逐漸積累起經驗。邊察纏著顧雙習，淨揀一些情意綿綿的好話說給她聽，她不為所動也沒關係，他享受的是展現深情的成就感。

&esp;&esp;在這個舞臺上，他是自娛自樂的表演者，一切嬉笑怒罵皆為取悅自己，顧雙習則是冷眼旁觀的觀眾，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