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聚會(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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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雙習今天在門口接邊察回家，見他帶了其他四人回來，她的表情有點兒懵。

&esp;&esp;雖然她不太記人，但對這幾位邊察近臣還是略有印象。見到了顧雙習，幾人紛紛鞠躬，倒把她嚇一跳，下意識後退一步。邊察先開口：“先換鞋子吧。”

&esp;&esp;皇帝府邸向來不缺訪客，邊察此前經常在家接見大臣與民眾代表，他的那些性伴侶亦在其間。只是在顧雙習入住府邸後，邊察念及她不喜歡社交，便主動回絕了大部分的訪問請求，改在了政府接待。

&esp;&esp;他這樣做，當然也有他的私心：自從他向外透露了“顧雙習”的存在，就有無數人想要同她見上一面，想親眼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女人，能叫向來風流濫交的皇帝就此收心。

&esp;&esp;邊察不介意將過去攤開給顧雙習看，卻不喜歡經別人之口、向顧雙習道出他的曾經。他不是個正人君子，更不是個完美情人，但那也不該由“別人”來坐實他的形象，邊察寧願自己說。

&esp;&esp;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向顧雙習坦白他那混亂的兩性情史：邊察彷彿在迴避這個話題，不願讓她知曉。

&esp;&esp;像是害怕她知道以後，會更加地疏遠他。

&esp;&esp;也不知幸還是不幸，顧雙習從未問過他相關問題，那些關於他的過往的問題。

&esp;&esp;對他，她一點也不好奇。她安靜地龜縮在自己的世界裡，每天吃飯、看書、睡覺，自得其樂地活著，儘管她的安穩生活完全紮根於他的庇佑。

&esp;&esp;顧雙習顯然是個不太稱職的“寵物”，甚至都沒有學會“討好主人”，可邊察也不介意。說到底，那時選中她，全是因為她易於被控，眉眼間又裹挾著一股莫名的韌性。而他想把這份韌性磨礪作順從。理由僅此而已。

&esp;&esp;廚房早得了指令，今晚施展拳腳，做出滿桌美味佳餚，用以款待賓客。邊察坐主位，顧雙習襯在他旁邊，其餘四人則沿桌而坐。

&esp;&esp;吃飯時，邊錦、翁告書繼續和邊察討論下班前未竟的話題，顧雙習聽不懂那些專業術語，索性她也不在意，只管專心吃飯。

&esp;&esp;邊察一面聽著邊錦與翁告書對比不同方案的優劣，一面分心給顧雙習佈菜，半強迫半誘哄地讓她多吃點肉。顧雙習一旦露出“不喜歡”的表情，他便說：“你太瘦了，再不多吃點，明天颳風就能把你吹走。”

&esp;&esp;顧雙習沒接話，邊察的態度和發言讓她覺得自己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尤其現在餐桌上還有外人在。她只好默默地把碗裡的飯菜扒拉進嘴裡，隨後便起身想走。

&esp;&esp;又被邊察用手掌按回了椅子上，再添了一碗湯給她。

&esp;&esp;邊察開口打斷了邊錦和翁告書，三言兩語拿了主意，讓翁告書明天照著他的想法去做方案。然後邊察雙手交迭，擺出一個放鬆的姿態：“私人聚會，公事少談，換個有胃口的話題。”

&esp;&esp;邊錦看出來，他是想把顧雙習也拉進這場聊天裡，便自告奮勇地當起了走穴嘉賓：“嫂嫂，最近帝都裡有好幾個畫展開幕，策展人同我關係好，送了我入場券。聽說你對藝術頗有造詣，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賞光？”

&esp;&esp;他打個響指，順便給邊察遞去眼神：“哥，要是嫂嫂有興趣，你可不能用工作推託，拒絕陪嫂嫂一起去哦。”

&esp;&esp;邊察沒搭腔，只垂眸看著顧雙習，等待她的回答。

&esp;&esp;她果然搖頭，嗓音既輕又柔：“多謝小閣下的好意，但是不必了。我不喜歡出門。”

&esp;&esp;顧雙習看向邊察，用眼神將他同邊錦連成一線：“如果你們都對畫展感興趣，可以一起去參觀，我就不去了。”

&esp;&esp;首戰即折戟，邊錦亦無奈，更不可能得寸進尺、步步緊逼，邊察還在旁邊看著呢。都柏德慣會看眼色，立即轉移話題，談起他的母校最近恰逢百年建校紀念日，慶典辦得頗為隆重盛大，都柏德作為榮譽校友，被校方邀請發表演講。

&esp;&esp;都柏德講得動情，顧雙習聽得入神，邊錦見她愛聽，連忙也來分享自己的母校。翁告書和邊錦畢業於同一所學校，因此在邊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