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壞事好事雜事(第1/2 頁)
王起正式開始在宗鑫集團上班的這個星期,發生了很多事。
首先是柳青和蘇靜嫻的正式分手,一個他以前求神拜佛,極度渴望,萬分祈求的事情,然而,當兩人的關係真正的走向窮途末路的時候,他卻悲哀的發現,他並沒有想象中的喜悅,沒有那種“普天同慶”的歡天喜地。
這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自身的原因。他自己對自己“下半身”的放縱,導致他失去了他一直苛求的天賜良機。
其次,便是他因為憐憫,同情,痛心,喜歡,不忍……各種因素的促成下,讓他終於捅破了跟張琴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張琴成了他王起的另外一個女朋友,儘管還隔著三百多公里的時空。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次衝動究竟會為他以後的情感生活帶來怎麼樣的後果,除非在小說中,現實裡,就他所見,凡是腳踏兩隻船的人基本上都沒什麼好下場,甚至“死的很慘”,比如近在眼前的柳青,就是前車之鑑。
以柳青這個經驗豐富的“花叢老手”,都有翻船,雞飛蛋打的一天,他不認為自己比柳青的魅力更大,更會玩,能讓張琴和於文麗知道他“腳踩兩船”後還對他一往情深,或者和平共處,共侍一夫。這是現代,不是古代,“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戲碼,可能有,但以他二十幾年的人生經歷,還沒親自見過。
不過,王起也並不後悔他對張琴的表白。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他大概會做同樣的事,說同樣的話。
人就是這樣,總是被情感和理智共同控制和支配著,有時候理智佔上風時,人就顯得理性,有時候情感佔上風時,則顯得很感性。在怎麼聰明,怎麼會算計的人,都有“失去理智”的那一刻。
有個詞叫“飛蛾撲火”,明知撲向火會有死無生,但飛蛾為什麼還要奮不顧身呢?
有時候,王起便感覺自己像只飛蛾,他嚮往光明,明知道太過接近,把握不好距離便會被火焰灼傷自己,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奔向那燦爛的火光,只求得一瞬間的昇華。
第三件事,對他來說是件好事,部長樸龍洲終於開始讓他跟客戶了,也會把一些不太重要的陌生客戶的詢盤轉到他的郵箱,讓他回覆客戶並跟蹤。
但讓王起感覺有點不爽的是,每次他對客戶郵件的回覆,樸龍洲都要事先檢查,過濾修改之後,才讓他傳送。
如果修改的內容是涉及到跟客戶溝通的方式方法,標準回覆格式和套話之類的,這種修改無可厚非,畢竟樸龍洲搞了幾年的外貿,經驗比他這個粉嫩新人要豐富得多。
然而,讓王起感覺蛋疼的是,樸龍洲讓他修改的,並非是內容方面的不妥,而是英語表述方面的“謬誤”。
比如,在跟客戶打招呼時,王起通常會直截了當的寫個“hi,jerry!”,“hi,peter!”之類的。而在回覆對方的問候時,王起基本上就是一句“okay!”或者“i/am/okay!”
但每次,樸龍洲非要給他改成“how/are/you,jerry?”,“how/are/you,peter?”,“
i/am/fine,thank/you,and/you?”看得王起牙疼不已,心道,尼瑪,老子雖然是一個三流商學院畢業的,但是大學四年,好歹也學了四年的英文,bbc,voa,英文小說,英文報紙,美劇英劇,好萊塢電影更是看了不計其數,老子會不知道怎麼跟老外打招呼?還他媽“how/are/you?
i/am/fine,thank/you,and/you?”你怕是要笑掉老子的大牙!不知道這**完全就是落後於時代的中式英語,chinglish,老外基本上已經淘汰了,現實生活中完全沒人用了麼?你他媽怎麼不喊陌生男女喊“同志”?喊自己的兒子喊“犬子”呢?
如果是平級,或者是自己的下級,王起大概還有一點“誨人不倦”,“好為人師”的興致;但是樸龍洲是他的上級,而且也沒有那種“聞過則喜”,“從諫如流”的君子古風,反倒是有點好大喜功,不懂裝懂,他連絲毫教育對方的興趣都欠逢!你說怎麼改就怎麼改吧,反正你是部長,該你當大爺,當權威!
大概是王起的基本功過於紮實,寫出來的不少英文單詞樸龍洲見了,都要暗自查一下“金山詞霸”才能瞭解意思,所以對方在他郵件上能做文章的,基本上都是些無傷大雅,細枝末節的問候語,結束語,一些標點符號;對他那些華麗的,如行雲流水般的,一長串的表語從句,定語從句等結構嚴謹,章法有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