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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冒著危險”,用自己的雙手做過實驗後,王起突然想起了最初位於左眼右下角的那個光點。
他急忙去看,卻發現光點消失了。
“不見了?或者說變成了眼前的立方體?”王起一陣詫異,便努力的拉近眼球晶狀體的焦距,像剛才一樣“眼觀鼻鼻觀心”,將視距完全集中到原來光點所在的地方,想看看清楚。
然後,變化出現了。
眼前的立方體一下子不見,消失的同時,曾經的光點卻再一次冒了出來,顯現在了左邊眼球的右下角。
“啊——”王起一聲輕呼,突然的變化讓他大吃了一驚。
“怎麼回事?立方體哪裡去了?”
他幾乎下意識的再次“眼觀鼻鼻觀心”,重複剛才的動作。
然後,他便發現眼角處的光點像剛才一樣突然放大,漂浮在距離他身前一米處的正前方,而右眼角的光點,也跟著消失。
王起又一次“眼觀鼻鼻觀心”,立方體立刻消失,光點出現。
然後再次“眼觀鼻鼻觀心”,光點消失,立方體出現。
……
如此“眼觀鼻鼻觀心”的一連重複了十幾二十次,王起終於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
同一時間,光點和立方體只能出現一個,其中一個出現,另外一個必然消失!
而讓兩者相互切換的訣竅,便在於他左眼球的轉動,用力的凝視。
“這光點和立方體到底是兩個不同的事物還是同一種事物的一體兩面?就像電腦上的檔案,可以鋪滿整個電腦的螢幕,也可以最小化到螢幕底邊的工作列上,成為一個小小的圖示。而我的凝視,就相當於點選滑鼠,點一下放大,再點一下縮小。但不論是放大還是縮小,檔案都是同一個檔案。本質上都一樣。”
透過對光點和立方體的反覆觀察,王起感覺用電腦上的檔案來比喻倒是十分的恰當。
王起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是深夜一點了。不知不覺,他竟然陪著光點和立方體玩了一個小時。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球上的光點,王起有些擔心的同時,也無不好奇,渴望更多的去探尋其中的秘密。
不過,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而且身邊光線不足,也無相應的研究工具,沒辦法對光點和立方體進行更多的實驗。
於是,他便起身,離開草坡,沿著校園內的水泥路,朝校外走去,準備在學校附近找家小旅館住一晚。
王起一邊走,一邊觀察眼前的立方體。立方體一直都在,且隨著環境光線的變化一直變化著,比如,當他走到光線明亮的路燈下的時候,原來在黑暗背景下發出白光的立方體邊框開始呈現出耀眼的紅色。
而當他走進小旅館,置身於亮如白晝的旅館前臺時,立方體邊框的顏色又變成了醒目的黑色。
色彩的變化讓王起驚奇不已。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立方體如此變色的原因:
讓他不論置身於何種環境,都能清晰的看到它!
這種想法讓王起頓時有些不寒而慄,因為剛才他還透過一系列的實驗得出了立方體無法干涉現實的結論,但沒想到半個小時不到,就被對方打臉了。因為如果立方體能夠根據環境改變顏色的話,那麼很顯然,立方體需要對他身處的現實環境進行觀察。而在微觀世界中,哪怕僅僅只是觀察,也足以改變現實,甚至產生致命的結果。
薛定諤的貓,討論的就是這個東西。
不過,王起也沒完全被立方體打臉。
比如,他剛才得到的那個“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見和感知立方體”的結論便在他於小旅館前臺登記身份資訊的時候給證實了。
為了證明其他人看不見立方體,在登記時,用手捂住自己左眼的王起故意將立方體放了出來,然後又很快收了回去。
在這個過程中,守旅館的前臺服務員沒有像前不久的他一樣嚇了一跳,而是毫無反應。
他重複了兩三次,最後乾脆大模大樣的讓立方體漂浮在自己跟前,跟旅館服務員的身體“重疊”在一起,對方依然“視而不見”,毫無反應。
這一發現,讓王起終於大鬆了一口氣。捂著左眼的左手也放了下來。他已經證實了光點和立方體就是同一事物的一體兩面,對方既然看不見立方體,肯定也看不見光點,那他也沒必要再羞答答的像小媳婦一樣“遮臉捂眼”了。
交了押金,拿了鑰匙的王起走進小旅館的房間。
三十元一晚上的小旅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