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古畫(第3/3 頁)
嗯了聲:“我剛才還想是不是被人碾過,和紙的顏色混在一起看不出,等我揭了畫芯和其他仿作對比才發現,確實是少畫了一對黃鸝。”
衛承之若有所思的看向桌上的畫,派人輕步取走,他見雪絨太累倒在軟椅,呼吸勻稱應該是睡熟了,不再打擾,想悄悄離開。
走到門口要合上門時,雪絨出聲:“還有,我剛才復原時發現,火勢比正常大許多,我猜測這幅畫被浸泡的液體就是油,不過離浸泡的時間太久,畫上沒有味道,看不出是什麼油。”
剛才的“紙上走火”,火勢極大,雪絨看著越燒越大的火,心裡搗起鼓,注意力比任何時候都更集中。
她湊近聞過,只有長年累月的灰塵味和紙張乾裂的木屑味。
“好,我知道了。”既然雪絨沒睡著,衛承之派女醫來給她換藥。
他剛才進屋看雪絨復原古畫的過程,一是他不是很信任雪絨,二是雪絨身上傷勢重,他和太傅說不管,可不能真不管看。
衛承之在雪絨身後站了很久,雪絨一直專注看著畫,絲毫沒察覺身後有人。
換完藥後,雪絨忍不住嘀咕,衛承之居然良心的讓她在廂房午睡一會。
雪絨對姬家不熟悉,綠衣姑娘陪著她去廂房,路上聽見她這麼說,忍不住偷笑。回去告訴衛承之,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微微哂笑。
雪絨這一覺睡了一個半時辰,醒後她到正廳時,衛承之正審問古畫店老闆。
古畫店老闆站著哆哆嗦嗦,顯然沒見過這陣仗。
衛承之端坐在主位,手上拿著這兩日查到的線索,頭也不抬地問:“這畫是何時賣給姬家小姐的?”
老闆垂著的腦袋微微抬起,又迅速低下不敢看衛承之,支支吾吾半晌回答:“小人,小人記得約莫半年前。”
“再具體些說。”
“是元宵節後幾日,具體小人記不清了”老闆回答。
“你知道你這畫是贗品嗎?”衛承之問道。
“絕無可能。”老闆一下子慌張起來,聲音都拔高起來:“大人明鑑,小人幹這行四十多年了,這、這砸招牌的事,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這家古玩店開了很多年,在京城很有名氣,不少愛好字畫的達官顯貴都會去看看,有沒有自己心儀的作品。
老闆聽衛承之說他店裡賣的是贗品,一下子急了,連忙否認,這話要是傳出去,他以後可怎麼做生意。
“給老闆看看畫。”衛承之叫人把畫展開給老闆看。
老闆上前一步,仔細打量畫,看到樹枝上少了對黃鸝,指著畫對衛承之說:“大人,這絕對不是小人賣的畫,你看這少了一對黃鸝,真跡上是有的。”
“確實少了對黃鸝。”衛承之厲聲質問:“這不就是你賣給姬家小姐的贗品畫嗎?”
“冤枉啊,大人。大人怎麼能斷定這副贗品是出自我店裡,我店裡賣的都是真跡啊,不信、不信現在就可以去檢視。”老闆看衛承之眼神盡是上位者的冷漠,骨子裡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
衛承之對手下使個眼色,幾名錦衣衛利索離開,不多時帶回三箱畫卷。
錦衣衛開啟箱子,衛承之對雪絨使個眼色,雪絨會意,仔細檢查後對衛承之搖頭:“都是真跡。”
老闆見雪絨承認自己店裡的字畫是真品,有底氣後,挺直腰桿問衛承之:“大人,小人斗膽問,這幅字畫是誰復原的?”
雪絨舉手:“是我復原的,怎麼了?”
老闆一見是剛才檢驗自己店裡字畫的姑娘,顧忌衛承之還在盯著他,他壯了壯膽:“既然作品有被複原過,那怎麼能保證這位姑娘沒在復原過程中換了原先那幅畫?”
“你!”雪絨聽又扯到她身上,不由得韞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做了手腳?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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