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1）Riddle(第2/3 頁)

魔法界歷史上——唯一一個能完成無魔杖魔法的幼童。迪佩特校長僅僅是出於獵奇，特地單獨約見了你一次，讓你把火焰杯變成耗子給他看。

&esp;&esp;後來，你笑著告訴湯姆，你小時候居然一直以為大家都能做到無魔杖魔法，那次還讓火焰杯變成的大耗子咬了迪佩特一口。湯姆沒笑。他神情複雜地盯著你看了一會兒，眼神先滿是嫉妒，然後沉得像能吞噬一切的黑夜，欺身而上，把你壓在身下，舌尖堵住了你接下來要說的話。

&esp;&esp;一年級的暑假，你們在國王十字車站分道揚鑣。你已經有幾年未曾見過你父親，在車站等待你的是陪你長大的家養小精靈。當年邁的魯奇拉著你走向壁爐，準備回到那個空空蕩蕩、冰冰冷冷的‘家’時，你回頭看了一眼湯姆。消瘦的男孩兒穿著過於肥大的二手長袍，費力地獨自推著一車比他還高的行李，正準備穿過廊柱，回到麻瓜的世界裡去。

&esp;&esp;那時的你不知道他具體要去哪裡、暑假住在何處，但你還是鬆開了魯奇的手，跑過去握住了湯姆的。

&esp;&esp;“你能陪我一起嗎？”

&esp;&esp;他沒說話，低頭瞧了瞧你與他交握的雙手，然後抬頭與你對視。你發現，那雙剛剛還黑得能吞噬一切的眸，忽然閃爍出異常明亮的水光。他唇角微顫，把你的手握得更緊。

&esp;&esp;你和他一起走向了壁爐。

&esp;&esp;後來的好多好多年裡，你都無數次慶幸你十一歲時的這個決定。裡德爾是個極其善於將他人的感情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如果他樂意，他可以讓你相信他說的任何話——但半年後的某個晚上，當你們躺在雪地裡，仰望著熠熠發光的銀河，當他輕聲向你說出‘孤兒院’那個詞的時候，你就是知道，他沒有對你說謊。

&esp;&esp;那天晚上，他伸出手，像要做出什麼承諾一樣，緊緊勾住了你被初雪凍得冰涼的小指。

&esp;&esp;不過現在，裡德爾生氣了。他發怒時從來不會像你父親那樣大嚷大叫，反而比平時顯得更加平靜。平靜得讓他的追隨者們心驚膽戰。

&esp;&esp;你抬手又戳破了一個寶藍色的大泡泡，乜斜了一眼湯姆冷若冰霜的臉，打了個哈欠。剛才確實是你太過挑釁，不過你也真的很好奇他為什麼這麼早就從霍格莫德村回來了。過去的六年裡，你和他都因為沒有家長的簽字而從來沒去過霍格莫德村。去年的夏天，他獨自去了一趟小漢格拉頓，回來的時候，郊遊回執上多了個簽名。

&esp;&esp;他的手在水下緩緩鬆開了你的肩膀，指尖在你被肥皂沫弄得分外光滑的肌膚上來回上下摩挲。

&esp;&esp;“you&esp;issed&esp;out,&esp;cricket&esp;hogsade&esp;was&esp;a&esp;lot&esp;of&esp;fun…”（你都錯過了，cricket&esp;霍格莫德村可有趣兒了……）

&esp;&esp;他說得很慢，語調像唱催眠曲一樣，喚你小名的聲調尤其悅耳，但你猛然察覺，他的手正在慢慢滑向你的脖頸。你渾身一震，倏然勾動手指，長椅上的魔杖立刻向你飛了過來，你幾乎同時猛一翻身。下一秒，浴室內各色泡沫紛飛亂舞，你的魔杖直直抵住了裡德爾英俊的臉。

&esp;&esp;但你還是晚了一步。裡德爾的魔杖正點著你的咽喉，而且另一隻手握住了你拿魔杖的手。

&esp;&esp;你再次暗暗後悔在dada的決鬥課上沒有勤加練習。

&esp;&esp;他撥開你的魔杖，自己的杖尖兒則挑開你垂散在胸前的溼漉漉長髮，一路向下緩緩移動，朝著水面下那兩團圓潤柔軟的瑰寶挪去，繞著你的面板畫出一個個小圈兒，同時俯下身，在你耳邊柔聲低語。

&esp;&esp;“hogsade&esp;was&esp;deed&esp;a&esp;lot&esp;of&esp;fun…&esp;but&esp;it&esp;was&esp;never&esp;gonna&esp;be&esp;as&esp;uch&esp;fun&esp;as&esp;you,&esp;babe…”（霍格莫德村確實不錯……&esp;但永遠不會像你一樣有趣兒，寶貝兒……）

&esp;&esp;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