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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

&esp;&esp;『看來，考上這麼好的學校，你並不開心。』布加拉提道。

&esp;&esp;『我家長開心。』你回，『老師也開心。』

&esp;&esp;『可是你不開心。』布加拉提回。

&esp;&esp;你沉默片刻，說對。

&esp;&esp;你接著講。

&esp;&esp;高中的同學，有人自殺。她在隔壁班，本身就患有精神疾病，她跳樓之後，走廊的圍欄又加上一層，窗戶都被封上鐵欄，她的家人找上學校，要學校賠錢。

&esp;&esp;高考的時候，坐在你前邊的男生突然瘋了，站起來摔筆撕卷子，說考考考，考個屁。

&esp;&esp;那個男生最後是被抬走的。

&esp;&esp;聽你講故事的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

&esp;&esp;『你高中沒有快樂的事嗎？』布加拉提可能有點聽不下去，想換一個方向。

&esp;&esp;『有，食堂的飯好吃，上下學的路上能聽歌，自習課偷偷看課外書，補習班停課可以在家看動漫玩遊戲。』

&esp;&esp;布加拉提問你課外書是什麼，你解釋是教科書以外的書。

&esp;&esp;喬魯諾問為什麼要偷偷看？不讓看嗎？你說被發現會被老師沒收。

&esp;&esp;兩個人都半張著嘴，說不出話。

&esp;&esp;『你，你沒有娛樂生活嗎？去看電影，或者和朋友出去玩……』

&esp;&esp;你搖搖頭。

&esp;&esp;布加拉提無聲張著嘴。

&esp;&esp;『那戀愛呢？』

&esp;&esp;『學生不能早戀。』

&esp;&esp;『……什麼是早戀？』

&esp;&esp;“……”

&esp;&esp;你與當真在不解的布加拉提四目相對。

&esp;&esp;『指十八歲以下的戀愛。』

&esp;&esp;布加拉提石化了。

&esp;&esp;布加拉提揉起額頭，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esp;&esp;你解釋沒那麼嚴，法律沒有規定，只是家長和老師都覺得學習第一，其它都是拖累，才不讓做的。

&esp;&esp;但布加拉提還是一臉頭痛。

&esp;&esp;『老師打我罵我也是為了督促我，我每次學不進去就扇自己耳光，這不就考上了嗎。』

&esp;&esp;『不，問題不是這個……』布加拉提揉起他自己的臉，『學習是件好事，為什麼要虐待自己？』

&esp;&esp;你一愣，虐待？

&esp;&esp;生活中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esp;&esp;『這很正常啊。』你試著解釋，『跨越困難不都很艱難嗎？只要成功，中途受到的苦都是值得的吧？』

&esp;&esp;兩個人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你，你漸漸不說了，呆滯起來。

&esp;&esp;『我家裡人沒有打我，也沒有因為我排名下滑就嫌棄我，供我吃穿住，只要我能考好，想要什麼都會給我買。』

&esp;&esp;你試圖證明自己不需要憐憫，他們眼睛裡的憐憫卻更深。

&esp;&esp;為什麼？

&esp;&esp;『這真的很正常……』你喃喃道。

&esp;&esp;布加拉提擁抱你，拍拍你的後背。

&esp;&esp;你茫然。

&esp;&esp;『你喜歡唱歌嗎？』喬魯諾問你，『之前在琴房門口見到你，你會彈吉他？』

&esp;&esp;你說只會一點點。喬魯諾說自己喜歡吉他樂，又問你那時唱的是什麼。

&esp;&esp;……？哪首？

&esp;&esp;喬魯諾說讓她走讓她走。

&esp;&esp;『哦，那首是憂鬱藍調，白雪貝蒂的動畫插曲，你要是喜歡，可以去我家看，我家裡有光碟。』

&esp;&esp;喬魯諾說好。

&esp;&esp;『憂鬱藍調？那不是阿帕基替身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