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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裙還穿在身上，你拉開裙領，乳貼也在。

&esp;&esp;下了床，開啟櫃子翻找。烏龜問你找什麼，需不需要幫忙？你找出自己的乾淨睡衣，起手脫掉自己身上的禮裙。

&esp;&esp;『喂……！等……我……好歹是一個男人！』

&esp;&esp;烏龜的聲音慌慌張張，你產生幾分疑惑。

&esp;&esp;『你是一隻烏龜。』

&esp;&esp;“唔咕！”烏龜被打擊到似的，『就算是隻烏龜……也是雄的！』

&esp;&esp;你面無表情揭去自己胸前的乳貼。

&esp;&esp;烏龜吶喊∶『請住手！』

&esp;&esp;『波魯那雷夫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esp;&esp;房門被猛地推開，喬魯諾話語說到一半，堵在嗓子眼裡。

&esp;&esp;他張大嘴巴，愣愣看著你，『非、非常抱歉。』

&esp;&esp;門被立馬關上。

&esp;&esp;烏龜靜音，你換好睡裙，坐回床，倒下去。

&esp;&esp;『小姑娘……你這樣子、不太好……』

&esp;&esp;烏龜絮絮叨叨，你說english。

&esp;&esp;它問什麼？你說english。

&esp;&esp;烏龜波波好愣一陣，才明白你是讓它講英語。

&esp;&esp;波波換英語，苦口婆心地道，你這樣沒有防備，很容易被壞人騙，巴拉巴拉巴拉。

&esp;&esp;你說四個七。

&esp;&esp;波波的嘮叨卡殼，說啊？

&esp;&esp;你說自己今年二十八。

&esp;&esp;『……女士您看起來非常年輕，只有十八歲。』

&esp;&esp;波波立即改了稱呼，連忙為自己的誤認找補。

&esp;&esp;無言，你習慣了。

&esp;&esp;烏龜波波做起自我介紹，簡·皮耶爾·波魯那雷夫，變成烏龜前是一名法國人，喜歡各種體育運動，最喜歡金色，最喜歡的電影是《少棒闖天下》。

&esp;&esp;你沉默。

&esp;&esp;波波還在嗶哩吧啦。

&esp;&esp;稱不上討厭話多的人，與你比起來，任何人都可以稱之為話多。一直以來習慣周圍嘈雜的熱鬧，可若是要你去回應，你不想回。

&esp;&esp;熱鬧是別人的，不是你的。

&esp;&esp;你坐起身，耷拉雙肩，換個姿勢左耳進右耳出。

&esp;&esp;直到它自我否認，它絕對不是一隻烏龜，你肯定它就是。

&esp;&esp;『你是烏龜，我是魚，我們都是水生生物。』

&esp;&esp;『……魚？』

&esp;&esp;『我是來自鹹魚星的外星魚。』

&esp;&esp;『請不要擅自陷入非人的妄想！』烏龜波波呱呱，『而且烏龜並非水生生物，它是陸地爬行生物！』

&esp;&esp;『有區別？』

&esp;&esp;『當然有區別！』

&esp;&esp;你∶……

&esp;&esp;反正都在水裡遊。

&esp;&esp;『等等，你這不是能說話也能動嗎，之前為什麼——算了，你不想說也罷。』

&esp;&esp;為了不再讓烏龜波波呱呱嘮叨，你決定解釋一下。

&esp;&esp;『人的行動由因果導向。我的行動改變不了任何果，所以乾脆不動因。』

&esp;&esp;『等等，你的意思是……因為你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沒有用，所以就不動不說話，不吃飯也不喝水？』烏龜眼皮抽抽，『不吃飯不喝水人會死的啊。』

&esp;&esp;死了，又怎樣？

&esp;&esp;你默然看著它。

&esp;&esp;沒有人會記得你，記住也沒有意義。

&esp;&esp;反正是一團空氣，無人會在意空氣怎樣。空氣是不是死的都無所謂，你自己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