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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內褲被脫下去，掉去了床下，你的腿並也不是、分也不是，並起來就夾住他的，分開不就是讓他隨便來？

&esp;&esp;等你回過神，睡裙也脫掉了，他也褪去衣物，你聽著背後的窸窸窣窣，大腦一片混沌。

&esp;&esp;無法思考。

&esp;&esp;你渾身都在抖，縮著，喘氣。他那邊動靜結束，你的腰被抱起。

&esp;&esp;“……？”

&esp;&esp;你呆呆地坐到他的腿上。

&esp;&esp;『你在上面的話，會不會好受點？』他問你。

&esp;&esp;“……？”

&esp;&esp;“……？……？？？”

&esp;&esp;你眨巴眨巴眼，意識到自己沒有被壓在別人的身下。

&esp;&esp;如此想著，確實好受了點，沒那麼緊張，也沒那麼噁心了。

&esp;&esp;理所當然什麼都看不見，進入耳朵的是自己的心跳，以及分不清究竟來自於誰的呼吸。

&esp;&esp;一時坐不穩，你的手向前按上他的身——那是鍛鍊過後的肌肉，幾條坑坑窪窪、明顯是痊癒後的縫合線。

&esp;&esp;你對他們是黑手黨、打打殺殺、他是個暗殺者這回事，沒多少實感。

&esp;&esp;即使你撞見過他們把人打得頭破血流、參與他們之間的鬥爭，裡蘇特當時就身死在你所處位置的不遠處，你也沒什麼感覺。

&esp;&esp;他們是一群故事裡的人，是動漫裡的人，是被荒木創作出來的人，和你不是同一世界，也沒有同一目標。

&esp;&esp;『當時你就在我旁邊。』你冷靜地陳述，『可能只隔了幾百米。』

&esp;&esp;『我們那邊體育考試女生就是跑八百米，快了三分鐘，最慢我五分鐘就能跑到了。』

&esp;&esp;『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做。』

&esp;&esp;你知道他們會死，他們就在你沒有參與的地方死。

&esp;&esp;你知道他們會怎麼死、什麼時候死，他們甚至就在距離你不遠處死。

&esp;&esp;『我知道那樣一定很疼，被那麼多細密的子彈穿孔——就那樣被算計了。』

&esp;&esp;但是，你什麼都沒做。

&esp;&esp;沉默的時間有點長，裡蘇特的力度收緊了些。

&esp;&esp;『因為，我覺得這些和我沒什麼關係。』

&esp;&esp;裡蘇特死也好，生也好，不影響到時間迴圈，就和你沒任何關係。

&esp;&esp;他們是黑手黨，殺了那麼多人，就算不死，也應該蹲局子。

&esp;&esp;『殺人償命。』你淡淡的，『也許在你們西方國家沒有這種說法，但我那邊有。』

&esp;&esp;『欠了債就要還錢，殺人就應該償命，打工就必須給錢，收下禮就要還回去。』

&esp;&esp;『這叫公平。』

&esp;&esp;你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esp;&esp;可說到最後，你的語氣卻輕緩下去。

&esp;&esp;『所以……我什麼都沒做……』

&esp;&esp;什麼都沒。

&esp;&esp;腦還裡閃過幾段畫面，你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看。

&esp;&esp;好一陣，你吸了下鼻子。

&esp;&esp;『我知道你是為了給你的侄子復仇，法律不給予你們正義，他撞死了人，卻可以逍遙快活，你為自己的侄子報仇，卻落得只能加入組織討生活的下場。』

&esp;&esp;『而我……利用了你，你們生活的悲劇，成為提升我成功率的工具。利用車禍造就與你侄子相似的場景，利用你的同情心，利用你的親情，我沒有任何愧疚，我認為自己的做法理所應當。』

&esp;&esp;可是，你卻哽咽起來。

&esp;&esp;眼淚它自己止不住從眼角滾落，鼻腔酸堵，你捂上這半張臉。

&esp;&esp;『我為什麼那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