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目穆羅洛&福葛視角(第3/7 頁)

張乾淨的笑臉。

&esp;&esp;“當然，我還是希望最終的歸宿是在外太空。”

&esp;&esp;這是什麼——

&esp;&esp;潘納科達認識她，但跟她根本不熟。她沒有這樣燦爛陽光的笑臉，她是一個神經質的女人。任何人都猜不出她在想什麼，只有陰鬱與迷離的表情。潘納科達討厭神經質的女人，就像他那總是莫名其妙哭泣發飆的母親，他根本就不想接近這種人。

&esp;&esp;如果不是布加拉提總是照顧她，潘納科達根本不想和她同處一個空間。

&esp;&esp;“海闊天空——狂風暴雨以後——”

&esp;&esp;又變了。她在山頂的星空下圍繞他們旋轉，喝醉酒舉著玻璃瓶放生高歌——

&esp;&esp;“最懂我的人——謝謝你們默默地陪我，讓我能夠，有好故事可以說……”

&esp;&esp;她漆黑的眼睛裝滿了星星。

&esp;&esp;潘納科達是一顆星星，當她望過來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就裝滿了他。

&esp;&esp;他是重要的。

&esp;&esp;和他是誰，他是不是天才，是不是有錢，是不是擁有權利，和這些都沒有關係。

&esp;&esp;愛也好，不愛也好，見面也好，不見面也好，他都是重要的。

&esp;&esp;“沒關係的，福葛。”

&esp;&esp;她眨著清澈的眼睛，潘納科達又回到了攤開英語書的桌前。

&esp;&esp;“沒關係，就算我們以後不會再見了，我也很感謝你。”

&esp;&esp;“雖然我不懂你，但也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與我做朋友。”

&esp;&esp;他的份量獨一無二。

&esp;&esp;潘納科達顫動著眸子，張開口想要說什麼，眼睛無意間瞥向她手底下的作業本，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寫下的小小的一句話——

&esp;&esp;fxxk?you,fugo

&esp;&esp;句子後面畫著一個豎中指的憤怒小人。

&esp;&esp;福葛∶……

&esp;&esp;即使用了“xx”字母代替，他也一下子看出原本的含義。

&esp;&esp;突然間就一點也不感動了。

&esp;&esp;潘納科達·福葛起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這些幻象卻自己消失。

&esp;&esp;“福葛……”

&esp;&esp;她的聲音又出現了。

&esp;&esp;缺了一條腿的女性血人浮現在地面，她扣住潘納科達的腳踝，哀怨而悲傷，“你為什麼不救我……”

&esp;&esp;“潘尼……”

&esp;&esp;形似祖母的人形血肉浮現在地表，她扣緊潘納科達的腳踝，幾乎要將他的骨頭捏碎一般，悲痛而哀傷，“為什麼……為什麼不來看最後一眼……”

&esp;&esp;“啊……”

&esp;&esp;“不……我……”

&esp;&esp;潘納科達搖著頭，疼痛，不知是哪裡的疼痛，恐懼，又或是不願意面對，潘納科達想要後退，但兩隻腳都被她們抓住，像是要將他拽入地獄，要他與她們一同受刑，同樣感受那不明所以的哀苦，潘納科達失去平穩，倒在了淌滿血的地。

&esp;&esp;“福葛……潘尼……”

&esp;&esp;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聲音，她們咬在腿上、尖銳的利爪攀上他的手臂，刺入他的肌膚，緊接著就是他的胸口、他的喉嚨——

&esp;&esp;“——喂！福葛！”

&esp;&esp;潘納科達一驚而醒，他的心臟狂跳不止，心驚膽戰得環顧四周，不斷反覆檢查自己的四肢。哪有被撕咬，哪有什麼血人，那些全部都是幻覺。

&esp;&esp;叫醒他的人是此次行動的隊長，康諾羅·穆羅洛。他們與另外幾人組合成禁毒小隊，追殺服務於前任組織老闆的毒藥小隊。

&esp;&esp;“這裡……是……”

&esp;&esp;潘納科達還沒從剛剛的幻覺恐嚇中回神，康諾羅腳邊奇異的粉白貓咪又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