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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最近什麼也沒想。
&esp;&esp;在家裡,布加拉提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乾脆放棄思考,只接收指令,癱著擺爛。
&esp;&esp;一個星期、一個月、幾個月……干擾神經的流沙聲逐漸退去,失眠的狀況好了許多。
&esp;&esp;一大清早,你就被布加拉提從被窩裡抖出來,布媽咪讓你出去跟米斯達跑步,米教練已經在門口等著。
&esp;&esp;你抱緊枕頭想賴床,但鹹魚怎麼抵得住漁夫的兒子,布媽咪磨刀霍霍向懶魚,二話不說就要剝你的鱗。
&esp;&esp;『你幹嘛!』
&esp;&esp;你一把抓住布加拉提扒你褲子的手,布加拉提冷著臉,說既然你不動,他就幫你換衣服。
&esp;&esp;『流氓!』
&esp;&esp;『你在對一個黑幫說流氓?』布加拉提笑了,『我本來就是流氓。』
&esp;&esp;『壞蛋壞蛋壞蛋壞蛋!』
&esp;&esp;『你要是不起來,我就對你做更壞蛋的事。』
&esp;&esp;任你怎麼翻滾,心狠手辣的布媽咪都成功拽掉你的睡褲,接著就要解開你的上衣紐扣,給你嚇得,你睡覺可不穿胸衣,麻溜地起床了。
&esp;&esp;布加拉提一臉“我還治不住你?”,你哀怨地給他一眼,揹著他換好衣服,又被他催著去洗漱。
&esp;&esp;你被布媽咪提溜著丟出門,眼前就是許久未見的抱腰站著的米斯達,他的位置離你很近,布加拉提鬆開你,你的頭一下子撞上米斯達飽滿的胸肌。
&esp;&esp;“prenditi?cura?di?lei”
&esp;&esp;布加拉提對米斯達說了一句,米斯達點頭,回他一個手勢。
&esp;&esp;你仍不甘心,可憐巴巴地向布媽咪發射魚目攻擊,而布媽咪無視你,絕情地合上了門。
&esp;&esp;你只能跟著米斯達。
&esp;&esp;在你閉關之後,你就沒再見過他,他也沒上門來找過你,可能是他不想來,也可能是布媽咪不讓他來。
&esp;&esp;怎樣都無所謂,反正你不怎麼想見他。
&esp;&esp;米斯達問你最近心情怎麼樣,你說還行。
&esp;&esp;米斯達說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行。
&esp;&esp;你說隨便吧。
&esp;&esp;米教練皺著臉,撓撓頭帽,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帶著你開跑。
&esp;&esp;早晨跑步你對米斯達從來沒有好脾氣,米斯達習慣你的低氣壓,不會在這個時刻打擾你,你也希望他能一直這樣。
&esp;&esp;跑完一千米,正好卡在三分鐘,米斯達讚揚你幾個月不跑步居然沒退步,你喘著氣,扶著腰在街邊慢慢走。
&esp;&esp;米斯達給你水,你接過來慢慢喝,天邊的赤日還吊在半空,與火燒的一樣。
&esp;&esp;你們停在像是平橋面的高臺之上,倚著噴漆的欄杆。那不勒斯作為南意的旅遊城市,不管從哪裡都能看到屬於這裡的不同的風光。
&esp;&esp;晨風將你的頭髮吹得很亂,你不喜歡扎頭髮,就是懶,平時只用布加拉提給你的髮夾別上兩鬢的碎髮,連跑步也只是這樣,除非他們有人給你扎。
&esp;&esp;米斯達的腳踩在邊緣的臺階上,向寬闊的海緣眺望著,舌頭抵在一面的腮幫,目光又移向了你。
&esp;&esp;『你……』
&esp;&esp;米教練開口,猶猶豫豫,撓撓頭,表情糾結得有些奇怪,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講。
&esp;&esp;『你覺得,我……』
&esp;&esp;他的臉又紅起來,眼神不敢看你,風兒吹過來,好似帶來了他胸腔裡沉悶重重的心跳。
&esp;&esp;他的手又摸上了脖子,垂下頭,眼神飄忽,咬著嘴唇,又像是遮掩什麼似的笑出聲。
&esp;&esp;『今天!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哈哈哈,你看那邊的雲……』
&esp;&esp;說是讓你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