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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

&esp;&esp;你坐到廣場中央的噴泉邊，一些鴿子圍在你的身邊飛，它們不怕人，但你手裡沒有吃的，所以不會來打擾你。

&esp;&esp;義大利人散漫的很多，應該是工作的時間，這裡也還有許多無聊的人。要麼放假，要麼無業，也有混混在街上，無聊地坐在街邊。

&esp;&esp;背後的噴泉從雕柱邊緣唰唰唰地流下，蓋過你腦內波盪的水聲，鴿子咕咕叫也將你叫醒回現實，緩慢眨了眨眼，自己的意識還在自己的身體裡。

&esp;&esp;說是思考一下，自己還是在發呆。

&esp;&esp;你抬頭看了看天，又低下頭，一呆就是好久。

&esp;&esp;『喂，你一個人在這幹什麼呢。』

&esp;&esp;一個白色長髮的人站到你的側前，白鴿羽翼撲扇，從你們二人的中間滑翔而去。

&esp;&esp;你抬眼，阿帕基正拾起剛剛那隻飛鳥掉落的羽毛，你開啟掌心，他把羽毛給你。

&esp;&esp;默契得彷彿他還在。

&esp;&esp;你把羽毛舉起來，白色的絲線在刺眼的太陽光下染得只剩下光，金色的光，燃燒了一樣，但它沒化為灰燼。

&esp;&esp;“阿帕基。”

&esp;&esp;你沒回應他的話，拿出他送你的口紅，開啟瓶蓋，伸給他，『幫我塗上吧。』

&esp;&esp;阿帕基擰眉，他完全不明白你做這些事的意義。你就這麼看著他，他接過去，抬起你的臉，給你塗。

&esp;&esp;膏體在你的唇瓣上滑動，他迷夢一般的目光垂落在你的唇上，手裡仔細幫你塗抹，他的手只鬆鬆扣在你的下巴處，呼吸之間，偶然的觸碰讓面板感覺到癢。

&esp;&esp;塗好了，他放下手，把口紅還你。

&esp;&esp;『好看嗎？』你問他。

&esp;&esp;阿帕基點頭，說好看。

&esp;&esp;『你的口紅也好看，紫色的，很特別。』你望著他漸變色的眼睛說。

&esp;&esp;阿帕基的面部表情變得很奇怪，他又用那種詭異的眼神打量你。

&esp;&esp;『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你繼續。

&esp;&esp;『講。』

&esp;&esp;『你的眼睛顏色是天生的嗎？』你坐直了身子，從一開始就想問了，『還是戴了美瞳？美瞳在哪買的？』

&esp;&esp;還有他們為什麼一定要穿開胸衣啊？

&esp;&esp;“……”

&esp;&esp;阿帕基抽了下眼皮，他的神情從無語到疑惑到悟了又迴歸無語，嘴角也抽搐幾下想說什麼，最後告訴你，眼睛是天生的，衣服是時尚。

&esp;&esp;『你髮色也是天生的？』

&esp;&esp;“嗯。”

&esp;&esp;果然是動漫的世界。

&esp;&esp;解決了幾年前的小疑惑，你沒話說了。阿帕基也沒話，他還有工作，便轉身就走。

&esp;&esp;你望了他的背影好一會，扭回頭來，接著發呆。

&esp;&esp;中午買張披薩果腹，下午又坐回噴泉旁，一直坐到黃昏。

&esp;&esp;有時夜晚就在街上睡，布加拉提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直到他找到你，把你拎回家。

&esp;&esp;每日出門你都探不同方向的路，沒有地圖導航，那不勒斯就是間路痴地獄。路標地名你沒一個記住，巷子與建築也都長得差不多。

&esp;&esp;偶有義大利人和遊客與你搭話，搭訕你都忽略，問路你也一問三不知。

&esp;&esp;就這麼兜兜轉轉，漫無目的。到了最後，你來到那不勒斯城市的邊緣，立在這座環海城市的臂彎裡，眺望這片每天清晨拉開窗簾就會接觸到的海。

&esp;&esp;你坐在海岸上高聳的礁石邊。

&esp;&esp;海水從你的腳下攀上這塊暗紅色的岩石，碎花拍擊，再柔軟的水也抵不過堅硬的礁石，掙扎幾下，落回水中。

&esp;&esp;穿越到義大利，聽到的第一種聲音就是這片海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