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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布加拉提沉默一陣。

&esp;&esp;『你……上一個我也有這樣摸你嗎？』他遲疑地問。

&esp;&esp;你說沒有。

&esp;&esp;布加拉提繼續摸摸。

&esp;&esp;被他這樣一問，又被布加拉提的手撫摸著，你也想起布加拉提的手。

&esp;&esp;那雙手總是牽著你。

&esp;&esp;他的手掌有許多疤痕，寬厚、粗糙，不似這位年輕光滑，可同樣是十九二十歲，他的手卻像是經歷過許多風霜。

&esp;&esp;你與布加拉提的接觸不多，又似乎很多。他對你算不上親暱，只是因為你生病了，才一直拉著你、撫摸你，讓你彷徨無依的靈魂好受點，彷彿有了那麼一點歸處。

&esp;&esp;他對你真的很好，你也是真的不瞭解他。

&esp;&esp;你需要歸處嗎？你也不知道。

&esp;&esp;為什麼他總是問你開不開心，為什麼他總是問你想不想家。

&esp;&esp;為什麼他自顧自地做那些事，最後又讓教父喬魯諾替他照顧你。

&esp;&esp;為什麼不管哪一個布加拉提，都想要撬開你已經保護好了的心。

&esp;&esp;你抓著布加拉提的手臂，越抓越緊。

&esp;&esp;胃裡覺得揪，漸漸覺得痛，絞住某個地方似的，像是得了某種胃病，你也不知道是什麼病。

&esp;&esp;只覺得胃裡越來越痛。

&esp;&esp;『你怎麼哭了？剛才不是還笑著嗎？』

&esp;&esp;布加拉提的聲音聽著極其疑惑又納悶，他不摸你了，轉而擦起你的眼淚，紙換掉一張又一張，流個沒完。

&esp;&esp;你沒辦法說什麼，因為你也不知道。

&esp;&esp;你只覺得疼，胃裡好痛。

&esp;&esp;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