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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很擔心,啪嗒啪嗒走過來,樂朝擦乾淨她的臉,然後把她抱到沙發上,給她吃了一點零食。
說實在的,他沒有做好準備在這個時候迎接一個孩子。
在和陸但年戀愛結婚的那麼多年裡,他也從來沒有奢望過。
但他不會放棄,對他來說,這是他人生中極少數能落地的時刻,上一次出現,是陸但年突然向他求婚。
和結婚不同,婚姻讓他很失望,他愛陸但年,但陸但年不在乎婚姻,這段婚姻名存實亡,不管他有沒有在外面亂搞,他都從來沒有尊重過樂朝。
所以提出離婚後,樂朝也不再尊重他。
可是孩子是不一樣的,不管父親是誰,此刻她選擇來到樂朝肚子裡,那這就是他一個人的孩子。
一個會叫他爸爸的孩子,組建兩個人和一條小狗的家庭,樂朝還沒有生下她,但已經決定為她付出一切。
他會很愛她,比愛陸但年還要多得多。
好日子過不了兩天,斯雨面無表情地看著boss,一個坐在律師團隊面前,手肘抵在桌上,手臂搭成三角,看起來像個氣紅了眼的吝嗇鬼的boss。
雪花一樣的檔案,對應著多如牛毛的財產,樂先生結婚五年都不清楚老公究竟有多少錢,又能給他多少錢,斯雨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樂先生去年的生日禮物是老公的緋聞、一顆十四克拉的藍鑽、全手工貼鑽的勞斯萊斯浮影,紐約中央公園一千六百平的頂層公寓和一座島。
而這兩個人竟然只關心前者,斯雨深吸一口氣,仇富,像呼吸一樣簡單。
他努力微笑:boss,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但年看了他一眼:小樂要跟我離婚,他願意接受這些。
斯雨繃了一下:是嗎?那太好了,是喜
陸但年緊接著說:他說他要帶著我的錢找二婚。
斯雨:是喜歡說笑吧?樂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陸但年似乎陷入了沉思:我以為他很愛我,他的確很愛我,對嗎?而且你已經告訴他了,我沒有真的出軌,如你所說,我已經在努力裝作“愛”他了,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做?
他說著,似乎很難接受似的:他為什麼不能像我媽的男朋友一樣,人生除了結婚生子難道沒有別的意義嗎?
斯雨:容我提醒,boss,利女士的男朋友有四位。
陸但年扶了一下額頭,似乎是感到頭痛:對,而我只有他一個,難道我還不忠貞嗎?之前沒有離婚的時候他都能忍耐,我不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他難道以為婚姻是用來約束他一個人的嗎?
斯雨不得不說:boss,樂先生認為婚姻關係是神聖的,他因此不會在已婚情況下考慮別的異性,但這也意味著,如果沒有這段婚姻
他不希望boss離婚,不管是從自己的事業還是從樂先生的角度。
樂朝打電話給斯雨的原因很明顯,他希望陸但年知道,但不希望自己親口告知,他不希望從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口中聽到可怕的話。
他希望能透過一些話語,或者別的手段刺激陸但年儘快和他離婚。
斯雨清楚這點,但即便他們離婚,樂先生也不可能獲得自由,他十分懷疑,在那個下雨的晚上,他的那些解釋只是讓樂先生選擇了原諒,原諒婚姻裡受到的傷害。
但後者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老公是個真正的危險分子。
這個危險分子是那麼的愚蠢、那麼的慷慨、那麼地迷戀他。
週末上午,他十點鐘抵達樂先生的公寓,他敲門,樂先生還沒起床嗎?
懷孕總是會比較嗜睡,他理解,前段時間他和樂先生一起去產檢,那個孩子很健康。
一小時後,他意識到,樂朝跑了。
又一個小時後,他在車上寫完了自己的辭呈,很簡單,上次已經寫過一次,裝進包裡,敲響了boss辦公室的門。
他不能說樂先生這一招很不明智,說實在的,其實比什麼徐徐圖之慢慢感化boss強太多了。
但這對斯雨的工作是毀滅性的。
他走進辦公室,合上門時,聽見陸但年開朗的笑聲。
很瘮人,斯雨打了個寒噤,誰能懂他,他只是個無助的孕夫。
但緊接著,他聽見陸但年說:你們抓到他了?
掛了電話,陸但年還在笑,那是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微笑,他盯著斯雨,聲音又輕又慢:濟源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