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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做朋友、跟班,總之同性別的小兄弟,他罩著江之遙,用一種大哥的姿態。
後面再說,不是不可以,而是很奇怪,有人形容,就像泰迪熊長出了。
更何況,哪怕他是oga,他也仍然不是秦頌會喜歡的那類人。
其實也還好,只是偶爾,很偶爾,聽見秦頌談論異性,醉酒後用頗為讚美的語氣講起夏令營認識的一個俄羅斯女孩時,會感到深深的、令人無助的嫉妒。
他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呢?秦頌的眼睛裡容不下沙子,他用極其殘忍直白的辦法為這段兄弟情劃下分割線。
而作為被割掉的那部分,江之遙問心有愧。
他只希望秦頌不要再為他生氣,寫信是因為當面根本說不出口,社交軟體被全面拉黑,信裡他幾乎沒有為自己求情,只是不停地、不停地道歉,一遍又一遍,以至於陳正只能複述出那幾句作為證據。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不論陳正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只要不影響秦頌,這些都無所謂,今年暑假一過,他會去求秦女士讓他轉班,理由是跟不上進度,他不會再煩秦頌了,再過一年半畢業,他上大學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曾預想過的,可能折磨他的秦頌戀愛時期,他也不必準備忍耐並逐漸脫離了。
他只需要撐過這一年半就好。
他只是低估了陳正的不正常。
遙遙有期4
等秦頌失魂落魄地帶著那套畫具抵達美術教室時,賀延賦已經完成了大半幅素描:你是真虛,回去讓阿姨給你補補。
哥們不準時但好歹心意到了,秦頌找了把椅子坐下,把臉儘可能埋在手裡,聲音挺痛苦的:有就不錯了,讓陸但年給你送,送到的時候你都在列賓學雕塑了。
賀延賦在鋪色:你看右前方,十三班的車藍,秦少之前誇過的神仙妃子,現在機會來了,請吧。
秦頌頭都沒抬,有氣無力地說:滾現在真沒心情。
賀延賦難得這麼活人,聽了這話即刻閉口,心無旁騖地畫素描。
越畫越覺得自己頗有藝術細胞,如果早點啟蒙,現在或許能把創業的事情放一放,先賣畫。
秦頌崩潰了幾分鐘才抬起頭,一抬頭就是一驚:我艹,你學了快半學期吧。
賀延賦:嗯。
隱隱透著幾分自得。
秦頌小心翼翼:那這是什麼頭上頂著尿壺的威震天?
賀延賦的筆驟然一停。
他放下筆,側過身,心平氣和地問:你來的路上遇見什麼事了?
總不能青春男高一場風寒搞陽痿了。
秦頌的臉色很詭異地空白了一會兒,隨即,他咬牙切齒地問:你說,如果你有兄弟比如說咱們幾個中的一個,去搞同性戀,你會怎麼想?
賀延賦:恭喜。
秦頌大怒:不是我!
賀延賦轉頭回去接著鋪色:恭喜燁萊或者但年。
秦頌:你就不覺得很奇怪嗎?艹,感覺哥們一下就變異了啊
賀延賦:他們誰愛上你了?
秦頌想想都噁心:怎麼可能。
賀延賦也噁心:那你擔心什麼,又沒搞到你頭上。
秦頌不爽的就是這點:那萬一搞我頭上了呢?
賀延賦沉思片刻:你去校醫室開點藥治治花癲。
秦頌忍了:我就讓你代入一下,假如陸但年哪天突然喜歡男的了,大半夜趁你喝醉親你,還把舌頭搞你嘴裡,你什麼感覺?
賀延賦閉了閉眼,徹底把畫筆放下了,他轉過身,鄭重其事地問:你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醫生怎麼說?
秦頌壓著嗓子:問你你就答,我認真的!
賀延賦光想到這些字排列在腦海裡都覺得受到了汙染:如果當時沒處理掉他,事後我會盡全力搞垮他,讓他在牢裡度過長壽且鬆弛的一生。
把江之遙搞進監獄?秦頌嘟囔:那倒也不至於吧。
賀延賦已經被他的語言和幻想噁心透了:至於。
秦頌求知若渴:但你不覺得這麼卑微地喜歡你的人被這麼對待很可憐嗎?他平時對你特別好
賀延賦:打住,你說的這些跟陸但年沒有任何關係。
賀延賦算是明白了,今天他不解決這傻,他必定是畫不完這副鉅作了:你是什麼感覺,被如果是你被這麼表白了的話?
秦頌和他不一樣,他完全有可以調閱的記憶:就挺莫名其妙,挺生氣的吧,還以為給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