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遇豺狼(4)(第1/3 頁)
“怎的膽子這般小?”裴鐸深埋在她脖頸間,嗅著她身上的甜香。
感受到懷中單薄的身子隱約發抖,他攬住她腰的手用力愈深。
姜寧晚整個人僵滯在原地,瞳孔渙散,直到脖頸間傳來一陣溫熱的濡溼,才如夢初醒。
她急切地伸手,拼命地抵著他的胸膛,拼命拉開距離,渾身抖如糠篩。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裴府二爺竟是如此齷齪之人。
裴鐸擒住她的雙手,從她脖頸間抬頭,問:“身上怎這般香?”
“你平日裡都燻些什麼香料?”
言罷,他不由分說地將她往胸前攏了攏。
姜寧晚急忙躲開,偏過頭,她咬著牙關,強自鎮定:“二爺,您別這樣,您身份尊貴,若是讓旁人瞧見您如此,難免落人口舌,有損您的聲譽。”
裴鐸輕笑,
瞧著她偏過頭,咬唇顫抖的模樣。他只覺新鮮,分明是個文文弱弱,無甚風月手段的小姑娘,卻也知欲擒故縱這一套,偏生他還就吃她這一套。
他玩笑似地勾她小巧的鼻尖:“別怎樣?”
姜寧晚見他不僅不放開自己,那箍著她腰的手臂力道愈發用力,甚至還對她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
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如墜冰窖。她從未遇見過這般事情,突如其來的羞恥、恐懼,幾乎瞬間淹沒了她。
見她安靜下來,裴鐸臂膀猛地一個用力,竟將她託舉上案。
陡然身下騰空,姜寧晚條件反射地伸手按住他的肩頭。下一瞬,炙熱、陌生的氣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她驚覺衣裳被扯開,一隻大手順勢滑了進去。她頓時恐懼地瘋狂掙扎起來,淚水決堤,口中發出嗚咽。
周遭的空氣,靜得可怕。
裴鐸正沉浸在溫香軟玉中,懷中人卻陡然激烈掙扎起來,這般難免掃了他的興致。他按耐下不悅,伸出手輕撫她,
見她反抗卻愈發劇烈,裴鐸皺了眉,欲擒故縱玩過了頭就不好玩了。
他用了幾分力,身體下壓,帶了幾分命令:“好了,別鬧了,乖一點。”
姜寧晚又怎可能如他所願,她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就在裴鐸從她脖頸間離開的那一瞬,她驚叫出聲:“你放開我。”
“放開。”
她面上盡是溼涼的淚水,清潤的嗓音哭得沙啞。
她的哭聲已然變了調,裴鐸沉眸看她:“別胡鬧。”
姜寧晚恨恨地盯著他,要把這個無恥小人的臉刻在腦海中。這一眼讓裴鐸瞬間黑了臉,這戲演得過頭了。
他的手猛地一用力,徑直扯開她的衣領,露出一抹雪痕。
姜寧晚拼盡全力地打、踢,不放過一絲掙扎的機會。
待感受到胸前一片暖熱,她只覺世界徹底崩塌,所有的恐懼頃刻間爆發,終於開始崩潰地喊叫起來:“無恥至極的小人、下流齷齪……”
她哭喊地幾乎脫力。
“無恥?”裴鐸正欲扯開襟扣的手微頓,頗有幾分惱火地掃視身下人哭得梨花帶雨的面龐。
這丫頭膽子倒不小,他冷了臉:“你在說什麼?”
姜寧晚直指著他,怒罵。
字字切齒,再配上她那滿臉的淚水,裴鐸微眯眸:“老太太讓你過來伺候,你便是這麼伺候的?”
“今日真叫我大開眼界,裴府二爺原來是這般無恥小人,可笑闔上下還以為你寬厚仁慈,是正人君子,實際卻是個小人,令人不齒。”
裴鐸面色陰沉如水,冷冷地盯視她。他裴鐸,何時曾這樣被別人指著鼻子這般辱罵過?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東西,說的都是些什麼混賬話?竟然將他與那些腌臢小人相提並論。
他冷嗤一聲,接著,抽開身。
姜寧晚見狀,忙不迭地從案上下來,雙手緊緊環抱住胸口,不住地往後退。她的身子顫抖不停,那模樣顯然是將他視作了洪水猛獸。
裴鐸微眯眸,語氣冰冷地問道:“老太太沒同你說清楚?”
姜寧晚此時腦中一片嗡鳴,根本不知他在說什麼。
裴鐸見她那魂不守舍的模樣,那驚恐的神情確實做不得假,心中不由得起了疑。難道,莫不是祖母真的未同她說清楚?
“老太太讓你進爺屋裡伺候,你可明白?”
姜寧晚下意識地掐緊手心。明白什麼?她全然不明白。
裴鐸瞧著她那恨不得離他八丈遠的模樣,心裡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