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鴛鴦交頸(第2/3 頁)
乎他意料地點了點頭。她一字一句:“二爺,你既已給了我身契,那我便為良民。若你今日非要逼迫於我,那便是強逼良家女子的暴徒。自然,你權勢滔天,大可一手遮天,便是此刻偷偷將我弄死,再往外隨意一扔,亦無不可。然,你亦是要臉面之人吧。如今府中上下皆知曉我進了你的房,且是滿心不情願。若我意外身死,不消多想,定與你脫不了干係。你雖可堵眾人的嘴,但那風言風語又怎可能不流出一絲一毫呢?”
裴鐸眯眸,臉色冷沉。
她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樣,裴鐸切齒冷笑,他當真從未被人嫌棄如廝,有那麼一瞬間,他當真想成全了她,讓她去死,省得這個混賬東西惹得他百般動怒。
裴鐸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良久,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
最終,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來到小几側坐下。
他隨手提起一壺冷酒,辛辣的酒水入喉,暢快淋漓感瞬間襲來。間歇時,透過珠簾,他冷冷地看著她垂首而坐的身影。
一壺酒下肚,裴鐸這才真正感覺暢快了幾分。他猛地起身,順勢踢了一腳凳子,巨大的動靜惹得姜寧晚抬頭望去。
只見他徑直朝著門口走去,她瞧見他立在門口處,他的狗腿子在一旁阿諛諂媚。
她的手心攥出了汗。只聽得“啪”的一聲,氈簾被挑開,門被重重摔上了。
眼前忽地一晃,一個東西朝她砸了過來。
姜寧晚伸手抓住了那個東西。她低頭看去,下一瞬,她立刻起身,急促地朝著小几奔去。
裴鐸正兀自飲酒,側首瞧見她驚慌的神情,心氣莫名順了不少。
他提起酒壺,抵住她,姜寧晚被迫後退幾步。她慌張地低下頭,看著手裡的如意結釦,翻來覆去地檢視。沒錯,這是沈煜的,是她親手所繡,她自己的針法,她絕不會認錯。
她怒目而視。這個王八蛋。
裴鐸將她的憤怒全然收入眼底,冷灌了一口酒。方才消下去的幾分心火又再度躁動起來。她這副模樣,既礙眼得很,又招人。
姜寧晚心中急切,恨不能一把拽住裴鐸,逼問他:“你可是找到他了?他人在何處?你究竟把他怎麼樣了?”她的話語微微顫抖。
裴鐸卻不緊不慢地輕輕敲小几,良久,方才開口:“既然爺在你眼中是個小人、惡人,那爺又為何要告知於你呢?”
姜寧晚深吸一口氣,內心彷徨,方才她竟是將心裡話都罵了出來,她竭力遏制住自己的憤怒,輕聲開口:“二爺,您大人有大量,還望您告知一二。”
“倒酒。”
姜寧晚顫抖著手,為他斟酒。她心不在焉,酒液竟漫了出來,旁邊一片都被浸溼。
“可以了。”裴鐸瞥了她一眼。
姜寧晚停下手中動作,強忍著想潑他一臉的衝動,將酒盞呈了過去。
裴鐸並未去接,只是問:“現在爺可有強逼民女?”
他賊心不死,一時間,空氣陡然靜默下來。
姜寧晚垂下眸子,長睫微顫,彷彿神遊天外,又似在認真思索。好半晌,裴鐸才聽見她仿若呢喃般的聲音:“沒有。”
裴鐸皺眉,對她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極為不滿,她這般模樣,分明是半點沒將他放在眼裡。
他不接她呈過來的酒,反倒自己提起酒壺猛灌。
姜寧晚艱澀開口道:“沒有逼迫。”
仍舊無人理會她。
姜寧晚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口,那力道很輕,但足以讓裴鐸側目而視。
從他的視線看過去,姜寧晚此刻半低著頭,白皙的脖頸宛如玉琢般。
裴鐸指了指酒盞,姜寧晚會意,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辛辣氣味逼得她眼眶沁出淚水。
裴鐸慢條斯理地拉著她坐下,將她環抱在懷中,在她耳根撥出酒氣,問:“現在既不是逼迫,那是什麼?”
姜寧晚閉眸:“是採芙自願的。”
“說全些。”
“採芙是自願伺候二爺的。”
裴鐸不喜她側臉對著他,伸手將她的臉掰過,問道:“當真?”
“當真。”
裴鐸親暱地吻她:“真乖,不過爺在床榻上不喜歡太乖的,你可知你當如何?”
“任由您。”
話落,裴鐸單臂將人打橫抱起,一把踢開礙事的桌椅,發出哐當幾聲巨響。他大步流星地將人壓在了榻上,徑直俯下身去。
熱汗自他額間滴落,滴在她酡紅的面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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