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飛天旋舞(第1/2 頁)
杜流光連施三招,均叫她抓著綢帶避開。惡念一起,躍起餘丈,就往那另一個女子頭頂掠上。他料定慕容離不忍那女子摔落,必會相迎解救。待她無暇她顧,兩劍便一同刺去,任她輕功再了得,也難以避及。
慕容離本就朝那女子方向馳往,見杜流光不顧一切,竟斬繫著那手無寸力女子的綢帶,哪裡還有正派人士的風範,登時惱怒,罵了一句:“無恥!”
“啪”一聲響畢,綢帶已斷成兩截。那女子剎那怔愣,還沒大叫,人已給慕容離托住,腳下金絲繡花舞鞋受力脫落,順力道揮出臺外。
圍觀的人裡,多有傾慕垂涎這兩個飛天舞女之人,見包著玉足的精緻秀鞋丟擲,七八人立時擠出人群,伸手去奪。
杜流光見時機已到,疾施“鑽擊勢”一劍挺進,刺嚮慕容離背心。慕容離一張臂子緊緊託著那女子,另一手抓著綢緞,眼看兩刃將至,無計可施。圍觀眾人見她貌美,不禁生出憐惜之意,紛紛嚷嚷著杜流光一介男子,出手狠毒毫不留情。梅劍之心提到了嗓子眼,緊握劍柄,便要迎上。
卻道慕容離突然鬆開綢帶,夾著那女子往臺下落躍,杜流光料她無力招架,定另尋脫險之策,左手劍朝下撩掠,擋住去勢。慕容離眼疾手快,才下幾寸,低瞥對方左手劍來勢,瞧準方位,裙底兩腿忽展,使出一計“掃葉腿”,對著劍身倏地掃上。
眾人見她以肉身踢他利刃,均屏住氣息,大捏一把汗。那給右臂夾住的女子何曾見識過刀光劍影,嚇得大汗淋漓,緊閉雙眼。
杜流光隨她落下許尺,長劍立即便要貼上,不知怎地,突然急收左手長劍,於右手劍合攏共施一招“撩掠式”,依舊挺刺她背脅。
慕容離微微一笑,似是早有預判,忽施“雁行穿梭”輕身功夫,向前倏地竄出半丈距離,貼近舞臺邊緣架起的扶手,盈盈踩上,身子一躬,將那女子放到臺下。
杜流光若不陡變招式,撩劍後刺,憑著慕容離二人重量,絕難避開腳底那一劍。但他適才給慕容離腳掂佩劍,內力翻湧,險些著道,不敢再託大行事,再叫她踩中,勢必加重力道,若劍脫手,一張臉豈不丟盡?是以收劍重新攻入後背。
慕容離正是賭他不堪再次受辱,丟了面子,每施一招,分外小心,這樣一來,出手不免畏首畏尾,失了二十四式雙手劍的精要。
杜流光眼見著絕佳反敗為勝的機會給她躲開,一團怒火在胸中沸騰,飛也似迎將上去,刺她後背。慕容離此時已無掣肘,再不躲閃,反身一個傾斜,右手兩指點他手背陽谷穴,左掌猛然擊他左肩,奮力按下,杜流光登時左臂麻痛,穴位凝滯,握著劍柄的五個手指麻木,長劍往外一擲,便要脫落。
杜流光大驚失色,忙揮右手流光長劍斜擺,斬她肩頭。兩人面對面距離不過三尺,慕容離身法奇快,不等右手劍襲來,已從他背後轉了個圈子,指力一送,朝著他脖頸風府、大椎、陶道一條脈絡直直劃拉而下。那三條穴道正是督脈上的要穴,被她勁力逼迫,杜流光登時後背奇痛,真氣運轉不暢,內力散去幾分。
杜流光與眾多江湖好手對招,無非使刀使劍,身形健碩者亦用拳掌,但這般以兩隻纖纖玉指攻擊敵人的功夫,卻是頭一次碰上。他初時不知黃山派,只道是個寂寂無名的小門小派,心中盤算著,眼前女子厲害不到哪兒去。但二人鬥得半晌,自己兩把利刃,竟不能將她制住,越打越是心驚,這時給她一力封拿背斜,心中大震。
他驚恐地轉身望向慕容離,嘴無聲一張,似是想問這是什麼招數,眼瞥一樓二樓幾乎整座酒樓的人觀望,可不能失了面子,終沒啟齒。
慕容離這一計,乃二人拆鬥之際突然想到,此前她與虛子顯的絕技“夢微筆譜”對招,那由上至下的頸後一筆,極為新奇了得。判官筆重在擊點敵人周身要穴,與拈花拂柳手指人穴道,頗有異曲同工之處。判官筆她雖未有,兩指卻凌厲無比,當便照勢劃下,果然杜流光反應不及,結結實實地著了三處大虧。
鬥到此處,其實勝敗已定,便是連不會武功的圍觀之人也看得明白。杜流光打急了眼,仍忍著後背麻痛,奮力挺進,刷刷刷連著三招擊出。
梅劍之在旁叫道:“說好了點到即止,還要打嗎?”
圍觀的一年輕男子附和道:“是啊,是啊,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啊!”
杜流光給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抬頭望二樓翟莊周,卻見席上空空,翟莊周早便拂袖離去。他怔愣半刻,看看慕容離和梅劍之兩人,又掃過一圈圍觀百姓,暗想此一役名譽掃地,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