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第1/2 頁)
“好、好的很!”賈赦氣的渾身發抖,“原來他們是在這裡給我家璉哥兒挖坑啊!真、真是欺人太甚!”
他撲通一聲跪在水靖跟前,嚎著嗓子哭喊起來,“爺,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都被他們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他們竟然還不肯罷休,竟然想要讓我無子送終!太他ma的歹毒了。”賈赦急怒攻心,連髒話都罵出來了,“他們把劍擱我脖子上也就算了,我他ma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可他們現在要害璉哥兒啊!爺,我敢指天發誓這絕對是二房指使璉哥兒乾的,璉哥兒說不定都不知情啊!您說他們的心腸怎麼這麼毒啊!害了顯芳和瑚哥兒還不夠,還要害死我另一個兒子。爺您要不幫我,我就只能去他們屋裡上吊了,看我嚇不死這些黑心肝的下三濫。”
賈赦哭的眼淚鼻涕直流,顯得好不狼狽。
水靖聽得有些頭疼,“好了,快起來別哭了,爺給你做主便是。有爺在,誰也傷不了賈璉。”
賈赦猛地收住哭聲,打了一個響嗝,“爺,您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爺什麼時候騙過你?趕快起來吧。”
當然有騙過,而且還不只一次。不過那些都是為了整他,一般正事上還是挺靠譜的。
賈赦在心裡嘀咕,站起來後又不放心的提醒道:“爺你可一定要記得,千萬別忘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賈赦這麼囉嗦!
水靖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會他。
林如海完全給弄懵了,不明白賈赦怎麼比他這個苦主還像苦主。他好不容易回過味來,不由氣道:“賈赦你什麼意思!?合著是我誣賴你們父子?”
賈赦使勁吸了下鼻子,斜眼看著林如海,冷笑道:“之前害你和敏妹的可是老太太,那白紙黑字寫著呢,你少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哼!敏妹是賈家的女兒怎麼了,墨哥兒是賈家的外孫又怎麼了,我家瑚哥兒還是賈家的嫡長孫呢,老太太不也照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害死。老太太對敏妹和墨哥兒還只是無心的呢,從沒想過要害他們。我家瑚哥兒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攤上這麼個恨不得他早死的祖母。”
“你、你是說……”林如海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別人家裡的腌臢事兒都恨不得捂的死死的,生怕被外人知道。賈赦卻一點也不覺得丟人,恨不得宣揚的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家裡的那點腌臢事兒。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家璉哥兒住在二房那,給賈政料理家務,半點榮國府繼承人的樣子都沒有。他連榮國府的奴才都使喚不動,還能使喚的動敏妹的陪房?”賈赦諷笑了一聲,“老太太倒是想把好的都給二房,還把璉哥兒的國子監名額給了賈珠。可惜,賈珠是個無福享受的,受了太多本不該是他的福氣,這不就把命給耗死了。你道老太太這麼大年紀還摻和和奪嫡的事情做什麼,還不是為了給她那個含玉而生的寶貝鳳凰蛋兒鋪路。”
“榮國府現在早就不是妹夫你娶敏妹時候的光景了。主子個個都不事生產,但主僕上下卻又安富尊榮講究排場。那王氏是個喜歡當貔貅的,把榮國府的銀子坑的差不多了,就象徵性的把管家權給了璉哥兒的媳婦,實際上管家的還是她。我那兒媳婦也是個蠢的,以為王氏是不放心她,就處處爭風頭表現自己,明明榮國府早就已經入不敷出她還死命撐著,偷偷典當自己的嫁妝補榮國府的虧空。老太太心裡面跟明鏡似的,這些能瞞的了她?她只是嘴上不說又不願意承認榮國府已經敗了罷了。”
林如海越聽越心驚。賈敏在家裡經常提起榮國府的場面和氣派,就連三等僕婦吃穿用度也比一般富貴人家的太太小姐要好上許多。他當年娶賈敏時也曾多次出入榮國府,對賈敏的話也頗為贊同。沒想到不過短短十來年的時間,榮國府就蕭索了,竟然要靠著媳婦典當嫁妝來維持家裡的日常花銷。
水靖和文東延倒是對賈赦高看一眼。原以為他這些年活的渾渾噩噩的,卻沒想到他心裡比誰都明白。
“你想不想知道那些陪房為什麼只強佔田地和財務,因為這些都可以換成白花花的銀子。我不知道璉哥兒是不是知道這些個事,但我敢肯定的是,這筆銀子絕大多數都進了二房的口袋。”賈赦恨恨道,“日後一旦追究起來,二房是片葉不沾身,罪名全是我家璉哥兒的。璉哥兒好歹真心侍奉了他們這麼多年,就為了個破爵位,他們倒真能忍心讓他做替死鬼。”
林如海張了張口,艱難的說道:“二舅兄謙恭厚道……你是不是……誤會了?”
“謙恭厚道?老太太還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