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六章(第2/3 頁)
這麼多年,就為了個破爵位,他們倒真能忍心讓他做替死鬼。”
林如海張了張口,艱難的說道:“二舅兄謙恭厚道……你是不是……誤會了?”
“謙恭厚道?老太太還慈眉善目呢!”賈赦諷刺道,“咱們不說別的,就說說我那外甥女黛玉。呵,妹夫,你剛才對敏妹和墨兒倒是挺情深義重的,怎麼對自己唯一的閨女心就那麼狠呢?竟然只讓她帶著一個嬤嬤一個丫鬟去京城,也不怕她被人欺負死。”
林如海只覺渾身的血都冷了下來,耳朵裡嗡嗡直響,“你說黛玉怎麼了?她在榮國府過得不好?”
“你可知道黛玉進榮國府的時候走的是哪個門?”賈赦“呵呵”笑了兩聲,“是角門。這就是黛玉在榮國府的地位。”
林如海全身血液直衝頭頂,眼前一陣發黑。
水靖和文東延也沒想到榮國府會這般對待林黛玉。林黛玉好歹也是二品大員的女兒,榮國府的嫡親外孫女,正門雖然走不了,但側門卻是可以的。
門,一般都代表著很強烈的等級色彩。正門一般只有在婚喪嫁娶或是長輩、官職高以及身份尊貴的人駕臨時才會開啟。若是賈敏帶著林黛玉回榮國府,也是可以走正門的。走側門的,身份自然要比主人家低上一些。而角門,多是給下人及身份卑賤之人走的,以避免衝撞到有身份的人。
賈赦可能覺得林如海被雷劈的還不夠厲害,又繼續說道:“榮國府的下人是最勢力的,慣會捧高踩低。黛玉那副寒酸樣進榮國府,他們都以為黛玉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呢!你別不相信,你就是讓黛玉捧著價值連城的孤本,那些人也只能聞到一股窮酸味,你讓黛玉抱個金元寶試試,他們能把她當成祖宗奉著。而且那些人又都是嘴碎的,最愛說主子閒話,黛玉整日聽著這些閒言碎語,你覺得她能過得好?”
他凝目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她的面相,“觀你眉毛稀疏,應該與家中兄弟姐妹相處的不融洽,眉毛又稍稍上泛,此為家破子散的大凶之相。顴骨低平,夫人應該性情溫柔,多與人為善,可惜意志薄弱,遭遇不公平的對待只會將血淚往肚裡吞,半點不敢反抗。而鼻之山根少肉,早年應該富貴,中年卻破財敗家。而你印堂、鼻尖、兩顴都泛起了黑氣,卻無重病之相,想來你已經有了上吊自殺的心思。”
婦人心頭一震,臉色同時變得蒼白,不可置通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想要……?”
這種時候其實閉眼捋鬍子做高深神秘狀最好,可惜水靖半根鬍鬚也沒有,只得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這自然是在下的本事。”
婦人原本死氣沉沉的雙眼逐漸有了希望的光彩。
這婦人人稱甄封氏,曾有個女兒卻在五歲的時候被人偷走,相公也在幾年前跟著個道士跑了,沒了蹤影。這些年,她也曾透過算命卜卦來尋找相公和女兒的下落,詢問自己的命為何如此這般悽苦。但那些算命的先生、道士都只說她面相手相不佳,剋夫克女,一切都是天命,相公和女兒這輩子肯定見不到了,她註定孤苦無依到死。及至後來,她的事情傳遍十鄉八里,隨便哪一個人都知道她女兒早些年丟了,相公前幾年又跟個跛足道士跑了。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眼見沒有找到相公和女兒的希望了,家中老父兄嫂又是百般嫌棄,尖酸刻薄的話日日不絕於耳,她心灰意冷,想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這上吊自殺的事兒,原只是她心中的打算。眼前這新來的算命先生竟然算出來,也許他真的有些本事也說不定。
甄封氏又將目光移向算命幡——每卦十兩的字樣上。
十兩,這是她這幾年偷偷藏起來的所有家當,日日夜夜帶在身上,唯恐被那些冷血的家人給搜刮了去。她原是想著,等丈夫或女兒回來,一家人靠著這筆銀子一起過活,或是將這十兩銀子留給她那不知道被拐賣到哪裡去的苦命女兒。只是如今這狀況,留著銀子只會便宜了那些沒心肝的,還不如最後試一試,總好過帶著遺憾死不瞑目。
甄封氏咬了咬牙,將那裹著十兩銀子的碎花布放在桌子上,朝水靖一推,咬牙道:“這裡是十兩銀子,還請先生算算我那苦命女兒的下落。便是不知道在哪,只告訴我她日子過得好不好也行,或者,她可還……活著?”說著說著,她已雙眼溼潤,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
水靖心中驀然一嘆,把那柺子暗暗咒罵了一番,才開口問道:“可會寫字?”
甄封氏點頭,“我那夫家也曾是書香門第,教我認得幾個字。雖不敢說全認得,但常見字大都會寫的。”
水靖聞言遞給她宣紙與毛筆,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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