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一場比試(第1/1 頁)
善居次,是全西戎除了阿囊外最尊貴的女人,為什麼要屈尊嫁給北齊人?”
“大大,為什麼我們西戎非要和齊氏聯姻?就不能派最精銳的騎兵、最驍勇的戰士踏平漢地,將南北的稻田麥田變作我們的草場,讓那些怯懦的漢人變成我們的奴隸嗎?”
“玉蘇阿真是了不起!”歌瑪灰藍色的眼睛變成蔚藍的顏色,豔麗中帶著瘋狂:“我的大單于,你就該將那些漢人變成西戎的牛羊!”
木泰愛極了歌瑪美豔癲狂的樣子,看著她如同草原天空般多變的眼睛,將多年盤算和盤托出:“現在不行。要等齊桓死掉,他那幾個優秀的兒子搶奪皇位的時候,我們才有機會——就算不能吞掉北齊,也要狠狠咬下一大塊肉。”
“央珍大居次和齊桓有了兒子,心是在耆善還是在北齊不好說。”轉向玉蘇阿年輕美麗的臉龐,木泰道:“玉蘇阿,你若真想看到西戎駿馬賓士在漢地的麥田,就去嫁給齊長寧、嫁給齊盛安,讓他們自以為能夠借重西戎軍力,實際卻要割北齊的肉給西戎。”
“玉蘇阿,你要成為刺入北齊心臟的西戎尖刀。”
血腥的賽馬比試中,作為完成賽項的人之一,蕭翰之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沐浴、潔面、更衣、薰香,換上飄逸繁複的輕紗便服,蕭翰之站在銅鏡前轉來轉去,看還能怎麼更美。
手下稟報:“木泰大單于找齊興治算賬,索要賠給傷者的醫費;耆善居次探望受傷的西戎勇士,途經北齊營帳過門不入。
蕭翰之忍不住笑出了聲,照著鏡子問道:“第一場比試變成這樣,大單于有沒有給第二場比試定什麼新規矩?”
“第二場比試大單于親自到場,精銳戰士看守場地,誰也別想翻出什麼花樣。”蕭頌瀟灑而入:“皇侄要不要退賽?九王叔可不想蕭氏的聲名毀在西戎摔跤場上。”
蕭翰之立刻恭迎九王叔,請坐奉茶,垂手侍立,乖得不像話:“叔,侄兒就這一場有穩贏的法子,不想退賽。”
溜一眼蕭頌,九王叔看上去並非生氣模樣。
蕭翰之鬆口氣:“不過九王叔既然開了口,侄兒也不是不能違心退賽。要不這樣吧,叔,侄兒不是還欠著一個條件呢嘛,叔非要讓侄兒退賽的話……”
“就把那個皇侄允諾的條件用了?”蕭頌笑道:“皇侄太小看自己了。蕭氏顏面可比不上皇侄親口應下的條件重要。”
飲一口茶,蕭頌慢悠悠道:“皇侄天命加身,就連沒什麼指望的賽馬,都能成為兩個完成比賽的人之一。央珍大居次的兒子斷了骨頭不說,還惹來大單于的厭惡,真是出乎本王意料。”
天命加身?
蕭翰之被蕭頌的用詞嚇得一激靈,連連擺手:“叔,侄兒冤枉啊。雖說侄兒和北齊六殿下有些不對付,心裡巴不得他出醜倒黴丟人,上吐下瀉得病,可也沒想到他能藏刀砍人,這豈能算在侄兒頭上?”
你要是冤枉的,齊興治算什麼?冤大頭?冤死鬼?大冤種?
“皇侄說的本王聽懂了。”蕭頌衝蕭翰之點點頭:“皇侄確實和北齊六殿下有仇,也記仇。瀚之能夠蟄伏隱忍,抓住最佳時機報仇,實屬蕭氏後起之秀,本王老懷甚慰。”
九王叔老懷甚慰,蕭翰之慾哭無淚:“叔莫坑我,欲加虛名何患無辭。侄兒是要風流快活一輩子的,才不要當什麼蕭氏後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