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戚姑娘,這恐怕不行。”(第2/2 頁)
在朱行景之後,則是一臉複雜的謝岑。
關於殿下對著戚姑娘寬衣解帶這件事,謝岑一時還是無法接受。
很快,幾人到了樓下朱行景的客房。
客房外守著兩名錦衣衛,戚明月一人當先步入屋內,便瞧見宋河仰面倒在地上。
他面色烏青,唇色發紫,顯然不太好。
戚明月快步上前蹲下,探查了宋河脈搏後鬆了口氣:還活著。
戚明月又迅速從隨身布囊裡摸出一隻瓷白小瓶,又倒出一粒綠豆大小的丹藥,然後扶起宋河的腦袋,將藥丸喂入他口中。
她正要吩咐人取茶水來,一抬頭卻見朱行景握著一杯茶水蹲下來,他掰開宋河的嘴,將茶水餵了進去。
隨後,謝岑和李華將宋河搬到了榻上。
不過片刻功夫,宋河的面色似乎好了一些,臉上有了一絲紅潤,而雙唇上的暗紫色,似乎也淡退了兩分。
李華驚喜:“戚姑娘,你方才喂的丹藥能解毒?”
戚明月點頭:“這是百清丸,可解尋常毒藥。即便無法完全解毒,也可壓制毒性。”
這百清丸是西北邊軍的軍醫姜老伯所制。她外出時,總要帶一些在身上。
大夫還沒來,戚明月便打算去看看那一桌飯菜,她轉身面向圓桌時,發現朱行景已經站在了圓桌邊上。
他低頭看著飯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戚明月便走了過去,用銀針試毒,果然其中有兩道素菜有毒。戚明月看向朱行景:“是你下的毒嗎?”
朱行景看向戚明月,神色平靜:“不是。”
一旁的謝岑氣急敗壞:“戚姑娘,你別太過分。怎麼可能是朱公子下的毒?這飯菜原本是要給朱公子吃的。而且,朱公子為何要下毒毒害宋千戶?”
見謝岑跳腳,戚明月舒服了。謝岑是朱行景的狗,謝岑不痛快,朱行景自然也不痛快。
那她就痛快了。
她還要延續這種痛快。
戚明月抱著胳膊,笑吟吟地胡編亂造:“宋千戶奉命押送廢太子去南州。若是宋千戶中毒了,廢太子不就有機會逃跑了嗎?”
謝岑忍無可忍:“你胡說八道,朱公子為何要逃跑?”
“我哪裡知道呢,許是不甘心被貶南州,又或是寧有圖謀……這個嘛,就要問廢太子自己了。”戚明月看向朱行景,滿目挑釁。
“你,你滿嘴胡言,欺人太甚!”謝岑氣得差點翻白眼。
倒是朱行景像是一塊打不到的棉花,神色依舊沉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戚姑娘,我被你叫走之前,又如何知道宋千戶會來我房中用飯?而這一桌菜中唯有素菜被下毒,也許是針對我的。不過即便是死在路上,我也會去南州。因為只有那樣,我才有活的可能。”
他是因為意圖謀逆被廢的太子,若是在押送的路上逃跑,只會坐實他的謀逆的罪名。
如此一來,不僅他自身再無活路,皇后一族,曾與太子親近的所有人也將失去生機。
戚明月臉上的挑釁與得意漸漸收斂,她抿抿嘴,忽然覺得廢太子有些可憐。
朱行景方才的分析,其實也是她心中的推測。
為了大局,朱行景不可能想要逃走。所以他也沒有理由去毒害宋河。
朱行景偏好食素,而宋河嘛,她記得當年在酒樓揍宋河的時候,桌上好像多是魚肉。
這份飯菜原本是為朱行景準備的,若非朱行景被她叫走,中毒的人大概就是朱行景了。
若這是真相,那就是有人要害朱行景。
這一點都不奇怪。想要朱行景死的人太多了。
朱行景身為太子,處於朝堂爭鬥的漩渦中心,他的敵人不計其數。
即便他如今被廢,也不妨礙那些人想要斬草除根。
不過這些事,她可不想去操心。
她千里迢迢來找朱行景,是報仇雪恨的。
戚明月盯著朱行景,眼珠一轉,又得意起來:“喂,朱行景,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救你一命?”
“……”朱行景無奈點頭:“是。”
“既然我救你一命,你就得報答我。”
朱行景目光微暗。他知道戚明月素來胡言亂語慣了,就怕她說一句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不過幸好,戚明月只道:“這筆賬,先欠著。”
朱行景鬆了一口氣,但心中去莫名多了一絲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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