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2/2 頁)

現了一間黑暗的房間。

&esp;&esp;房間並沒有多小，可是堆在地上的啤酒罐和菸頭，都擠壓了這個房間的空間，喬裡對上了黑暗中的一隻藍眼睛。

&esp;&esp;喬裡抿住了唇，然後摸索著牆壁，毫不猶豫開啟了燈。

&esp;&esp;過量的白光刺激得那個坐在床邊的男人唯一完好的眼睛一眯，生理性的淚水閃爍，卻未曾從眼眶之中落下。

&esp;&esp;喬裡認出了這個看起來極為頹廢的男人：“傑森。”

&esp;&esp;傑森吹了個口哨：“看來昨晚過得不錯？”

&esp;&esp;喬裡深呼吸了一下——他有點生氣，好吧，或許比他預想得要高一點，他現在很生氣。

&esp;&esp;傑森在他的記憶之中，是那個熱愛生活，會為一切不公而憤怒的英雄，英雄或許會死亡，但不該……不該頹廢地自我熄滅在垃圾堆之中。

&esp;&esp;喬裡想要一拳頭砸過去，說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傑森。但是他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終黑髮綠眼的男人用藤蔓掃開一塊乾淨的空地，蹲了下來，再度重複了那個名字：“傑森。”

&esp;&esp;這一次，傑森沒有回答他。

&esp;&esp;喬裡認真地對上那彷彿熄了火焰的藍眼睛，那就像是一顆沒有什麼生命力的玻璃珠，甚至玻璃珠都不至於那麼渾濁。

&esp;&esp;提摩西的眼睛蒙塵，傑森的眼中失去憤怒的火焰——這個世界比他想得糟糕多了。

&esp;&esp;喬裡問道：“他呢？”

&esp;&esp;傑森問：“你指誰。”

&esp;&esp;“蝙蝠俠。”喬裡說出了這個名字，卻在說出口之前就猜到了答案。

&esp;&esp;傑森像是探究一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後懶散地換了個坐姿：“哼？你覺得呢。”

&esp;&esp;喬裡也學著他的姿勢坐下，鬱悶道：“可以和我解釋一下前情提要嗎？我從睜眼開始就一直沒有摸索到頭緒。”